烟,喝酒了,一辈子烟鬼,酒鬼来的。“
“有没有参加过什么锻炼呢?”
“从不做任何家务,除了有时候心情好,亲自下厨以外。”
医生对于我们的问答完成了,很快又被另一个病人给叫开了。
我们在得到答案之后,惴惴不安地回到抢一床,看到正在打着吊针的老爸,这会儿倒是睡着了。
留一人在旁边盯着,其他人都撤出门外,离开远点儿的过道里,一边吹着过道里凉风,一边传达着刚才医生的各种交待。
这时候,还是老大,很坚决地说:“这几天是最关键的时候,我不回了,必须守着。”
“我也不回。”
“我们也不回。”
于是,第一个夜班的阵容是:老大,外甥,我,外甥女。
好在家里人多,我们认真地在过道里排好了白天晚上的轮班:至少保证老爸身边都要配有一个男人(小外甥也长成180了,虽然还不是男人,16岁,也勉强算一个吧),两人以上的标配。
我、大姐、外甥、外甥女一组;哥、二姐、二姐夫一组,挨个轮夜,中午交班。
就这样,我们开始陪着老爸,度过最危险、最艰难的头几天。
为了哄老爸开心,使他有精神,我们都使尽了全部招数。儿子都16岁的了的老大,也在病床上的老爸前,头一次,至少是在我长大的这么多年里,第一次听到她冲着老爸,用很嗲的声音喊:“爸爸!”然后,老爸就很开心地:“唉!“哪怕这时,他只有一根神经还保持着清醒状态。
我保持着随时可以被唤醒,随时可以倒下进入梦乡的状态,时不时地从床上弹起来,协助老大帮老爸处理突发状况。小洞里的风一股股吹着脑袋,都不觉得怎么凉。
而老大,就趴在老爸床边的架子上,一眼不闭的,就那么睁着,一整夜。
外甥前半夜也想努力陪他妈妈,可是后来,实在太困了,趴在床边上,就给呼着了。外甥女双脚搭在床架上,也早已摆好了属于青少年最可爱的姿势,早早进入到了梦乡。
护士在夜里进来换针,每一次都是轻手轻脚的,象是怕吵醒我们似的。
床上那台三行数据的监护仪器上显得的几行数字,线线,已经被我们变成了触动精神的发生器。
”看,血压下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