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也无法容忍他那明明已经远离了,却又不说出那两个字,而是在我没有丝毫错误的前提下,想逼我先提出分手的情况下,我也无法把自己的这份工作做好了。完全不在状态。
在去天河北上班的路,我们走的最快最直的广圆快速路上,一定会经过的华南理工学院,是他的第二份工作所在地,他所负责的是一种畜用生物药品的研制。
对于理科生的崇拜,来自于我这个纯文科生的无知。看到他穿着我给他买的宽大白t恤,和我给他精选的新款运动鞋,在属于他一个人的实验室,一堆瓶瓶罐罐前忙个不停的样子,提前下班,特地去接他的我,就在实验室门口,一脸钦佩地瞅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尤其是当他把一管黄色的粉末,一点一点用心、精确地抖进试管中时,那个精细的动作,又慢又稳,很有节奏,和那个平常看上去急急躁躁的他,判若两人。
我甚至相信,他和他的烧杯,那才是“真爱”。
其实急躁的是我,为了能够中午也能做一餐,我总是对一堆想要切碎的大蒜发起猛烈的进攻,越是一通乱剁,就越飞得四散;这时候,他就会笑着把我的刀拿过去,把刀的一头点住在案板上,只反复翘起压下另一头,从左到右,从右到右,呈扇形地缓缓研切,这些大蒜才象一个个听话的乖宝宝,被这舒服地“按摩”,一点点变成了蒜沫儿,没有再跳脱案板的,并且最终速度并不慢。
“象这样才对,你现在知道什么‘欲速则不达’了吧!”
唉,以后,每每再切起大蒜,这一幕总会再次浮现在我眼前。
那一段还是相当甜蜜的,工作单位离得不远,并且还抓紧中午的时间,回到小窝,好好地做一顿象样的饭,然后还能再睡一觉,再去上班。当那种短暂的幸福在我们身上发生的时候,我们拥抱并相当内疚,似乎这种幸福是偷来的似的。
“我们原本就应该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幸福,这才是正常的人应该过的日子。”
当时我这样安慰着他,一个远离家乡,在广州这座大都市里,一直靠吃泡面、泡网吧过日子的xj孩子,觉得那种生活幸福得那得不真实。
不止是我们,有多少象我们一样在一线城市打拼着的年轻人,根本没有享受过我们父辈们这样的静如夏花的美好、平淡的日子,一日三餐,都象是打仗似的凑合着过了。这偶然享受一次有质量的午餐和午觉,就让我们羞愧到觉得自己不配“享受”这样的“正常生活”。
但是他对于我是有期待的,在他失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