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不少建议。在东湖边正中午的散步,成了我们深入讨论的好会场,唯一遗憾的是太阳太大,无处可躲。
经过几番苦笑对脸的会议,总算达成了一致意见。
长青把自个儿的阳光卧室,破天荒地第一次拿扫帚仔细清扫了一遍,收拾好自己所有的行李,认真打理,只等飞机起飞的时间到来。
海涛敲门,被叫来帮他搬东西。
而我,当然也捎上一把手:毕竟,同一个屋檐下“异性同居”了一年之久,生意伙伴之外,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不能冠名的莫名情素的。
爱酒的他,把“青裸酒”抱了三箱,挪来挪去地搭上了出租车。
坐定,长青最后扔了一句话:“照顾好自己,还是那句话,生活还是第一位的。”然后眼神里闪着点小光,乘着出租车扬长而去,那风,扬起了我的一缕头发,遮住了眼。
海涛并没有跟车送,也没有打算和我多说一句话的样子,而是直接说: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已经有很久,他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朋友或同学之间的话,我不知道长青让他改变了多少,但至少这一年,我们是根本没有再私聊过一句的。这是让他的媳妇十分安心的地方。
就在小郁和长青、海涛,还有我,在最后一次夜市里喝多了啤酒后,长青低着头,把晒黑了的脖子深埋在媳妇怀里不停抽泣的场面,还历历在目。在ks,这位曾经的“公子哥”,第一次体会到了民工的生活,第一次在楼顶上学着建筑工人捆扎十字钢丝,第一次把全身的皮肤晒成了民工色,而他坐到出租车上的时候,总爱把胳膊的里侧转出来晒太阳,他说:“转着晒的,是美黑;一半儿黑一半儿白的,是民工”。
思绪抽回,再看到海涛硬朗着走回宿舍的背影,我却是憋了一肚子话,看着这态度,又生生咽了下去。我想他在怪我,又气走了一个合伙人,使他少了一个好朋友,一个可以解他寂寞的好哥们。
但是他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呀!而且,也不用说,毕竟这不是他的领域里需要理解的事儿。如何在这种地方,保持好异性之间恰恰好分寸的往来关系,是如此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