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年,没试过这么大的象样的雪了!
公交车上,也多了很多笑话:一个女孩子在旁边给家人打电话,来了一句:“流了两滴眼泪,成了两颗珍珠!”一个男的上来,说:“凉快!凉快!舒服得很!”还有一个男的柱拐在慢慢走,一个熟人老大爷问:“咋了?”他说:“膝盖骨断了!”老大爷听不清,他就大喊:“摔跟头,把疙瘩子给摔坏了,哈哈哈哈!”笑完,然后接着慢慢拐着前行。车流堵住了,司机师傅就一边把蒙了一层冰霜的玻璃用一只手套使劲蹭,还打着电话,约着下一场的ktv有几个朋友可以一起去喝酒k歌;525路上稀少的座位,刚得到一个乘客的质疑,师傅就开始数数:“全装上座位,一车40个人,拉一趟,40块钱,能活呢嘛!”……
仿佛,这些冰雪、寒冷、伤痛、拥堵、客少,在这座城市的人们看来,全是开心的事。
而我自己,也一样遇到了开心的事。
只上车呆了一会儿,就感觉到热得不行,真想能有空间让我把衣服脱下来。这时,瞥见了在车前的液晶显示屏,上面切换着日期、时间和车内温度:“-2度”,难怪这么热啊!找到原因了。
由于我这身高,在xj只能与未成年的小孩子为伍,小学四年级的孩子可以和我在一个水平线上说话。而早上赶车的时候,几乎全是1米6、7以上的人们,个个都是全副武装,并且绝大多数都因为或怕甲流、或怕冷戴了口口罩,导致在我这个层面,看到的,全是各位车友的胳膊窝,在他们的胳膊下费力的争取头权。
不用扶,因为根本就挤得倒不下去。
突然我发现了在众车友大腿根的位置,有一个小小的脑袋夹在那里,戴着小眼镜,一个小女孩子正在她妈妈面前,小脸发现了我,然后我也发现她,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,我正对她的境遇表达善良,给个笑脸过去时;小姑娘也看着我,笑得扭过脸去和她的妈妈咯咯笑着说:“妈妈,太可笑了,我看到了一个人头!”
原来,我不戴口罩,并且一整张脸冲她乐,在一群深黑色的背景下,是够吓人的。从她的角度看上来,就这么古怪可笑的场景。就象我在一堆大腿根里发现一张小脸,还架着副小眼镜,也乐得不行一样。
快乐,原本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。
齐总还有一个手下,一个专门做医疗设备的小伙子,大家都叫他凯凯,这小孩子看电脑时,老是眼歪歪的,有些斜视似的。他对于我的数码相机的热爱,有些超乎寻常。于是,才见过一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