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浪潮,躲藏起来的人们像是老鼠一样瑟瑟发抖,在祈祷中等待着死神的降临.....战争中叫人悲伤的生离死别实在太多了,多到我对死亡这件事,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感知力。今天,这种感觉又回来了一点点....”
成默在斗转星移般变化的光影中无声聆听。
“我记得我们逃到达赫尼尔河,越过那条河,我们基本就能逃离弗朗哥叛军的追击。希斑涯的冬天不算很冷,但没有船只,想要渡过那条宽大而阴暗的河流,还是相当的困难。我站在河边,看着湍急的黑色河水从我眼前汹涌而过,发出隆隆的声响,像是条凶恶的巨龙。当时还剩下六百多人,但几乎人人都带伤带病。最近的桥梁有叛军重兵把守。要是冒险渡河,先不说我们用什么方式,只要叛军抓住机会伏击,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。我和几个头领有乌洛波洛斯,倒是可以离开,但我们怎么可能抛弃自己人?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,有人带来了一个村里的吉普赛女孩子,说她知道不远处有条索道,只要挂上钩子,就能轻易的滑到对岸。只要我们给点钱,她就能带我们去。这件事本没有太多好怀疑的地方,毕竟整个村庄完全被我们控制住了。可她实在太漂亮了,穿着一身浆洗过的洁白衣衫,蓝色的长裙镶着花边。她的胸脯很饱满,裹着白色的女奴紧身衣。尤其是那双眼睛,像是绿色的孔雀石,在太阳的映照下晶莹剔透,美到让人挪不开眼睛。在战乱的小村庄,遇到这样一个好看的女孩,任谁都要怀疑,可我们也不能错过能够渡河的线索。我选择的是由我和路易斯还有德勒兹,也就是亚斯塔禄的爷爷和雅典娜的外公,我们三个人带了一支小队先跟着她去上游看看。”
说到这里,李济廷停了下来,像是陷入了回忆。成默下意识的去观察李济廷,竟能从他晨星般的瞳孔中,看到一条奔涌的幽暗河流。时光依然按照李济廷的脚步在长桌上流转,成默低头看,这阶梯似乎没有尽头。
“后来呢?”他忍不住问,其实也不是忍不住,他只是想要提醒李济廷,他们并没有在八十五年前的达赫尼尔河,在李济廷身边的也不是那个漂亮的吉普赛姑娘。
“那个时候路可不好走,我们从村镇出发去索道,至少得一整天。在路上我不停的套她的话,她终究是太年轻了,哪里是我这种老狐狸的对手,被我找到了破绽。在一番逼问下,她说索道确实是有,带我们去也是真的。但她害怕事后被叛军报复,再加上叛军给的赏金也不少,所以她还叫她弟弟去通知了叛军。她哭着求求我们不要杀了她,说她才十六岁...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