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,一口满不在乎的语气:“哎,没什么,都是当老师的责任。”
余帆笑一声:“你还晓得责任?”
“那不然呢?!”孟昀轻怼一句,难得跟她聊天心情不错,一时就忍不住跟她分享,“妈妈,其实那天我差点回不来,是我同学去找我,把我接回来的。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,或许你就见不到我了。”
余帆问:“哪个同学?”
孟昀愉悦地说:“大学同学,叫陈樾,你不认识。他人很好,很照顾我的。你不知道他超级……”
余帆打断:“陈樾?我好像听你说过。”
孟昀不记得:“什么时候说过?”
“是不是云南的,没有父母,但成绩很好,跟何嘉树一个宿舍的?”
孟昀听到“何嘉树”这三个字就知道她要开始了,果不其然,余帆说:“上周省里招商引资大会,你爸爸碰见何嘉树了,他有没有跟你讲?”
孟昀:“没有。”
“我当初就说过何嘉树有出息的,家世教养都好,那么好的孩子你不珍惜,等着吧,以后有你后悔的。”
孟昀一下站起身,激动道:“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了?你干嘛总要讲他啊,那么喜欢他你去给他当妈呀。”
余帆听她凶了,语气也变了:“我问你,你是不是还在跟那个叫林奕扬的谈地下恋?你要不要脸的孟昀?我们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——”
孟昀把电话挂了。
她在路边呆站了几秒,立马把手机塞进裤兜,假装自己刚才没有接到电话,心情也没有受影响。本来今天很开心很完美,过会儿陈樾还要带她去玩的,她坚决不要坏心情。
她于是胡乱哼着喜欢的音乐,踱步去厂子外,正好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扬着绳鞭赶着一群牛儿经过,一只小牛犊跟在牛妈妈身旁,大大的牛眼睛看了孟昀一眼。
动物们很可爱,孟昀微笑了一下,她目送放牛人走远,继续路边漫走。
厂子旁不远沿着山道开辟了几块小小的农田,呈不规则形状,边缘由悬崖自行画就。有老农在崖边牵着水牛犁地,人和牛都是一身脏泥。
天空、群山、云海、川流,于他是无意欣赏的。
还看着,老农忽看向她的方向,说:“我家儿子前首还在问呢,那个扶贫贷款要哪样整?”
“啊?”孟昀张口结舌之时,身后传来陈樾的声音,说的方言:“不消你们操心,镇上样样事情都替你们整好了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