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贾琏吩咐下去,不让把贾珉教训贾环的事儿往外说,但是,这岂是能禁得住的?
没等到晚上,下午发生的事儿,就传遍了宁荣二府各房。随着管家仆役们的出入,消息又很快传到了府外荣宁街各处。
于是,荣国府里这个新来的私生子,就占据了今晚的话题中心。
贾赦一边搂着小妾,一边喝着小酒。儿子贾琏在一旁垂手伺立。
一天在家,就是喝着小死酒,玩儿着小死姘。这么多年来,我那么跟他学,都没学的象他这么无耻。所说的没大没小,为老不尊,就是说的我这个不着调的死爹了。
贾琏嘴上虽然不敢说,心里却是满满的腹诽。
“他真的那么厉害?”
贾赦翻了一下死鱼眼,又喝了一口酒。
喝的是贾府里最常用的惠泉酒。
这个时代的酒,其实是米酒,还没有后世的那种高度酒。酒精度最多也就二、三十度。所以才有一喝就三四斤或者十八大碗之类的说法。
要是后代那种六十度的白酒,绝大多数人是喝不了那么多的。
“是的,出手很快,几乎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。力道很大。钱槐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,一脚就踢趴下了。”
“你去接他的时候,就不知道这些?”
“我去了解过,得到的情况,他就是个泼皮无赖,今儿个上树掏鸟窝,明儿个偷瓜偷枣的,没念过一天书。”
“光是会两下子,倒也不是什么事儿。要是他再念过书,将来考个功名什么的,可就麻烦了。到时候,恐怕连宝玉都不是他的对手了。”
“我们怎么做?”
“该怎么做,就怎么做,去吧。”
该怎么做就怎么做,你怎么不去做?这样的坏事儿,就叫我去干,有你这么当爹的吗?
贾琏虽然满腹怨言,但也知道,自己还得去做。他可不敢不听老子的话。
偷偷瞄了死老爹的小妾一眼,对方给他飞了个媚眼儿,溜了出来。
“真的没给你们太太磕头?”
贾母微闭着双眼,似睡非睡的样子。
“是的,只是鞠了一躬。”
鸳鸯大秘一边说着,一边继续给贾母捶腿。
“要说环哥儿嘛,也着实是该打,只是下手忒毒了些。再说了,还有那么多长辈在呢,他下手,也急了些。唉,到底是乡下孩子,不知礼数。看来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