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衡随手抽来一本诏令,递给她道:“这几日,天子仪仗便会陆续迎五方将军入京。元栖入城,就安排在三日之后。本想请作司大人亲迎,考虑到府上有喜,朕准备另派他人前去。”
星河打开诏令,上头果然写着自己的名字。
新仇旧恨犹在,还让她去慰劳元栖、桃染母女?
亏他想的出来!
难不成抓捕元栖的罪名是刺杀天子近侍?!
她的脸色变了变,“多谢陛下体恤。”
“主要还是考虑你功夫太差,在当场容易增加伤亡。”宇文衡不无得意地回道。
“嗯?!”
星河心中搓火,没好气地说:“想来陛下已经安排妥当,势必手到擒来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!”
宇文衡神色一凝,并指作剑,指向西边道:”南秦军的人一入安定门,内卫军便会将他们当众拿下。动静要多大有多大,保证全长安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到消息。此事,朕会交给于敏之去办,免得他当日去靖国公府添乱。”
星河盈盈一拜,“陛下考虑周到,臣感恩不尽。”
她目光一转,有些沉重地说:“虽然大局已在掌握之中,凡事仍务必小心!此事若是顺利,你好我好大家都好;若是不成,后果也要控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。”
宇文衡凝望着她,暗暗点头。
宋星河就是宋星河,无论情势再乱,面临的问题再复杂,她依然会“瞻前顾后”,多做几手准备。
即便此番孤注一掷,对她来说也必须是场有把握的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