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出列,都把矛头指向宇文烈。
宇文衡从未在朝堂上见过如此的景象,不禁怀疑星河是不是对文武百官下了什么奇蛊?
方才还呈压倒之势的三官首辅,忽然之间便成了孤家寡人。
夏侯淳于、赵廉有些不知所措。
宇文烈则脸色铁青。
“六官”府衙这些人里,不乏他的“亲信”。
西蜀的兵甲坊,陇西的铸币坊,各地水草丰美的围场,临近州府直道的大仓……或多或少有他们参与其中。
千算万算,没算到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!
当年,宋星河在自己眼前“败逃”,夺得宫家家主之位后,更是彻底销声匿迹。
原来不过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,放开手脚大肆敛财、蓄兵。
倘若自己是只“百足之虫”,这些“手足”其实早已都是宋星河的了。
经营数年,竟然全为他人做了嫁衣。
而今日,便是她要与自己彻底清算的时候了!
宇文烈眼色一沉,心中终于下了决断。
宋星河的确聪明,可惜即便她精打细算,却没弄清楚——在大周的朝堂上,说话的底气不是来自于人多势众,而是……兵权!
栽了一个小小的跟头又如何,手中的六路府兵兵权和忠肝义胆的中路军将士才是他的底牌!
多谢于瑾的固执,中路军还掌握在真正值得信任的人手上!禁军也在宇文励的控制之下!
四下观望,不见宇文励的踪影。
这个时辰……他大约巡防到侧宫了。
情势危机,先下手者为强!
宇文烈猛然扬起手,长袖凌空对向殿外。
食指一动,一支鸣镝自袖中飞出。
“嗡嗡——嗡——”
刺耳的蜂鸣声穿透风幕,瞬时传遍了整座未央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