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!
这些人,是一个个从自己手里提拔上来的,怎么可能全部倒戈相向?!
不可能!
他们各是一方大员,宋星河想要全数收买,也绝无可能!
为什么?
这是怎么回事?!
一个念头一闪而过,他猛然瞪大了眼睛。
目光从各州州牧脸上扫过,虽然记不清他们中有多少人为了升迁、考绩花过银两,但是这些年能升任一方大员的……若非世家大族优渥的出身,他们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对南北商行有过“奉献”。
真相昭然若揭——宋星河从没想过以南北商行的“生意”扳倒他。因为……她才这门生意最大的受益者!也许,她……还是这些州府要员的“资助者”!
从心底发出的恶寒,骤然略过全身。
宇文烈猛然惊觉,此前宋星河现身咸阳,也是她自己放出的幌子。
为的就是惊动他,让他彻底销毁南北商行的“账目”,好替她毁掉这些人走了“捷径”的证据!
各州州牧如此,六官府衙的重臣只会更甚。
目光在余下的人中扫过,宇文烈恍然发现——朝堂上旧门阀家族的官员异乎寻常的少。
这些年,宇文衡看中裙带关系,扶植起一批新士族;而他自己则以金钱为引,提拔起了一大批“不学无术”之辈。
如今,朝中除了“三公九卿”、“六府”上官之外,中间大批砥柱几乎全部换了血……他们平日里虽然对自己俯首帖耳,其实却是最不牢固的关系!
这几年,他竟然从未想过,生意为何如此顺风顺水?千万银钱为何来的这般轻易?宇文衡又为何甘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?
原来,都是宋凝香和宋星河姐妹的筹谋!
宋星河……好大的魄力!
花费这么多钱财,培养出了这么庞大的势力,显然已把宫家的财力与大周朝政系到了一起。
她要做的买卖,绝非一般的心胸与胆识可为!
……
果不其然,州牧们的请命方休,六官府衙的属官们也纷纷动了起来。
“陛下,臣大司寇府司宪中大夫,恳请您排除‘六府’干扰,彻查此案!”
“臣大冢宰府少卿,附议!”
“臣司空中大夫,附议!”
“臣司徒右长史,附议!”
“臣军司马下大夫,附议!”
……
朝臣们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