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中的形势,可谓糟糕至极!
石岚很聪明,她知道白英在凉州城,所以才写了这样一封密信中的密信,希望把危险的信号带给星河,也带给他和西北军。
可是,身为外军,他又能如何救援呢?
难道要兴师勤王?
宇文衡若真有此希冀,为何不颁道密诏给他呢?
“夫君——”
星河忽然仰起头,“明日……我想赶回长安去。”
“我与你一起回去。”杨玄风急着说。
星河直摇头,“无召入京,你知道罪名有多重。”
“我即刻上表,请求班师回朝。”杨玄风认真道。
“来不及了!”星河眼中满是焦虑,“先前布局良久,若是任由危机发生……一切心机便白费了。”
杨玄风蹙起眉头,难掩心中的不安。
“一定要这样吗?虽然不知道你与他之间有什么约定,此时回去一定危险重重。真的……为了他去冒险?!”
“不止是陛下,恐怕独孤家也出了事……”星河忧心忡忡道。
杨玄风一愣,“大司徒既是自己辞官,必定不是大事。”
星河轻轻摇头,若有所思道:“离京之前,我曾去见过姨父。他的精神和身体都很好,并不至于突然因病辞官;他一向明哲保身,更不至于被人抓住把柄,忽然要远离朝堂。我害怕的是……莫云那边出了事!还有,陛下的病虽然重,但有哥哥的丹药调理,少说可以拖个一年半载。这才四个月,他就病的连上朝都不能了……实在太奇怪了。这些年来,他与宇文烈之间明争暗斗,饮食起居都防备的紧,此番忽然‘病倒’,一定不会是宇文烈动的手脚。所以,我怀疑……是哥哥那里出了问题。”
“独孤莫云和哥哥?”
出乎杨玄风的意料,从这封“乱七八糟”的信中,星河读到的竟然是他们二人的危险。
“明枪暗箭,防不胜防。”
星河手指反复搓着,将下唇咬的发白。
她忧心忡忡道:“还有,高皇后之死是意料之中,即便月怡不做什么手脚,宇文衡、宇文烈也都容不得她成为大周未来的太后。但是……咸阳为什么会突发大火呢?我安排月怡做的最后一件事,便是去咸阳见李太后,跟她拿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。这么巧,行宫就发生了大火……到底是巧合,还是月怡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?这些都要回长安才能弄清楚。”
白英听的晕头转向,瞪大了眼睛直吞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