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然。
宫浔心神一动,将一张白纸被摆在了案上。
西蜀号竟也没有任何问题,这让在场的人颇有些惊讶。
宫浔的乌哲号,核账确定的数目已经垫了底,哪怕为了个人颜面,他也会在比自己稍多一点的西蜀号上下足功夫……可结果确是毫无收获。
西蜀虽然富庶,但地域毕竟是小,一年百万钱的营收里竟然没有一丝水分。
宫轻羽的厉害,让许多人刮目相看。
确认无误之后,丁远再次扬声道:“西蜀号,最后实数一百零三万钱。”
片刻之后,阵阵欢呼声高涨,比之方才更甚一筹。
显然是方才给金陵号喝彩的一帮人,还有西蜀号自己人给掌事的鼓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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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听师父说过,从师祖那传下来的一说:宫家历次家主大选,“辩数”之时各房都会争执不休。怎么轮到自己主持此事,大家竟然如此和气?丁远感到这场正在发生的大事很不真实。
他清了清喉咙,也醒了醒神,“下一位……是哪位呢?”
“到我了。”宫涟有些不情愿的走了出来。
大家纷纷望向他手上的白纸,透过背面隐约上头的确写了字。
接连两家都没审出问题,到乌哲号这里,大家心底竟都盼着能有点什么不同。
乌哲号——核账时被扣款项最多的一个分号。宫涟能从它家找出问题来,并不算稀奇。
丁远轻舒了口气,躬身道:“二公子可以质疑,大公子稍后可以分辩。”
宫涟在大家的瞩目中走到正中,打开手中白纸,有些尴尬地说:“审了一夜的账,我们发现……七年前,乌哲号有一大批上品的龟兹毡毯,分别运到了大齐和大梁分销。但是……这批货,最后却没了回款。”
看到宫沼脸色渐僵,他硬着头皮继续道:“所以说,我们四房的金陵号和二房的邺城号,还欠着乌哲号这笔货款。按照当时的货价,这么多年的滋息,及找出问题双倍的罚金……我得扣掉三万钱,三弟要扣掉五万钱。乌哲号则要加上十六万钱。”
“咳——咳咳——”
爷爷阵阵咳嗽声传来,宫沼这才回过神。
暗自琢磨了一下,五万钱的数目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。他连忙应道:“实在是疏漏了。幸亏二哥发现的及时!该赔给大哥的,毫厘都缺不得。”
宫沨端坐着,眯起眼睛道:“这才是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