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衡知道星河的话是对他说的,于是拱手对宇文昭说:“若有臣弟能够效劳之事,但听陛下的差遣。”
宇文昭还在“稷儿”与“后顾之忧”之间困惑,再看宇文衡的意思——他倒是全部懂了。
不禁疑思星河和四弟之间,是不是有什么不足道的默契?
转念一想,星河断然不会害他,自己只要足够信任即可。
于是挥挥衣袖,柔声对星河说:“贤王这样说了,你只管安排便是。”
星河眼角一扬,直盯着宇文衡道:“烦劳四哥走一趟,到咸阳将稷儿带回来。若是能找个相似的孩子替换了他,不惊动李太后和拓跋氏的人便是最好了。”
她的要求,听起来有些强人所难——拓跋稷又不是初生的婴儿,如今早会爬会笑了,要把他偷换出来,还不让乳母们发现,委实不太可能。
宇文衡却心知肚明。
星河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……
她能这么平静的面对自己,心中必然另有打算。
那个打算是什么?
他十分好奇,却一个字都问不得。
“好。本王即刻动身,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。”宇文衡冲星河点头道。
“四哥辛苦了。月怡若是有时间,让她来宫里见见我。”
星河淡淡一句,面无表情却饱含深意。
宇文衡有些错愕,却赶忙应了下来。
两人各自揣着明白装糊涂,宇文昭看在眼里,只想着星河没事便好,自己糊涂一些又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