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的逆乱,对朝廷来说,的确不是什么急事。
让谁去剿灭,都费不了什么力气,也建不了什么大功勋。是个没人争、没人抢,也没人会拒绝的小差事。
宇文烈把此事留给他这个陛下来处置,一来显示自己听从圣意,防止落下架空君权的口实;二来是想等羯部再三请托,借机提升大周的威严,打压打压新首领的气势。
此事,宇文烈不急,他也不急……
宇文昭长袖一拂,又问道:“另一件是什么事?”
说到另一件事,宇文衡陡然肃穆起来,十分认真地回答道:“是关于陛下游河遇刺之事。”
宇文昭闻此,顿时目光一紧。
这两日他一直守在祁云殿,却不知遇刺的事情已被拿到朝堂上去议论了。
那群刺客那么一闹,李载的案子便办不成了,废了那么一番功夫却无功而返,对星河和独孤莫云都有些无法交代。
看了眼他复杂的神色,宇文衡继续说道:“其实,昨日早朝便议了此事。大冢宰代陛下了道御令,命大司寇府与京兆尹府协查此案。限期……三日。”
听了这些话,宇文昭有些发笑。
外事搁置,内事……宇文烈倒是很上心。
若非自己现在死了,对他来说毫无好处,甚至会猜测是不是他安排的行刺。
宇文昭转过身,“行刺之事,你怎么看?”
宇文衡看了眼纱幕,压低了声音道:“在画舫上,星河便识破了刺客的身份。她说……刺客很可能是拓跋氏训练的药人。臣弟已将此事知会大冢宰,他也示意二府顺着这条线去查。今日,沉船已经打捞起来,刺客的尸首也捞起了不少具。只要顺藤摸瓜,相信很快会有结果。”
讶异于星河竟然一眼看穿,更惊诧于拓跋氏其心不死,宇文昭的脸色变了又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