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河话锋转的极快,让独孤莫云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我……我怎么了?”他讶异着说。
星河撇撇嘴,“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?那个慎心……你到底欠了她什么?!为什么纵容她在画眉面前胡说八道?为什么明明喜欢画眉,每天嬉皮笑脸对她死缠烂打,却死活说不出一句真心话?”
“我们在说你的事呢?怎么又转到我身上了?!”独孤莫云气结不已。
平白被星河教训,他又有些不甘心,底气不足地抗争道:“怎么我对画眉就不是真心话了?”
“你知道吗?这次到金陵,画眉本可以回家的。但她却又随我回了洛阳……到了洛阳,见到了慎心,几句话没说,便出城追四哥去了。与其说她是感恩我,愿意留在我身边保护我。不如说……她舍不得你。”
星河一字一句娓娓道来,如针芒刺在独孤莫云心头。
他低头默然无语。
星河有些疲惫地趴在桌上,无力地嘀咕道:“你们两个人,还真是奇怪,一个总在说,一个总在做,却相互不能坦诚。真是冤孽。”
独孤莫云仍是无语。
“你被点穴了吗?还是中毒哑巴了?”
“慎心,我确实欠了她的……”
星河打了个激灵,“什么?”
“咚咚咚——”
门外三声轻扣。
独孤莫云如蒙大赦,扬声道:“进来吧!”
余陆推开门,举着一张精美的信笺道:“大掌柜、五小姐,李府送来的请帖。”
独孤莫云忙问:“哪个李府?”
余陆看着信笺念道:“大宗伯府。嫡小姐李瑾华的生辰宴。”
他躬了躬身,补充道:“送信来的小厮说,李小姐与叔父李恒宇大人,邀请两位一道赴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