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契书,一一摆放到她的面前。
“我会让账房副柜宫余思随你同行。你只要与姜云祚谈好生意,其他一切自有他处理。”
一听有人同行,夜须弥总算松了口气,带着哭腔道:“你们怎么不早说?我还以为让我一个人去呢!吓死我了,什么一年百万两的生意,要是办砸了岂不是要我赔一辈子!”
“岂止一辈子,得要生生世世来赔呢!”
独孤莫云说笑着,将文书一件件收好,郑重的放进锦盒中,再次交到夜须弥的手上。
瞬间,他换了一副严肃的模样,“夜须弥,此事关系重大,就托付给你了!”
第一次见嬉皮笑脸的独孤莫云这幅样子,夜须弥吓傻了眼,诚惶诚恐地捧过锦盒,磕巴着道:“行……行行……我即刻出发。快……快去快回……你一定保护好星河和她的孩子!”
……
“孩子?!”独孤莫云惊掉了下巴。
夜须弥一咬舌头,趁着他还没追问,慌忙转身,三两步便冲出了暗房。
奔跑在廊上,她高声喊着“余思,走啦!”,接着一溜烟跑出了长安号。
……
房中唯余,独孤莫云与星河二人。
半晌,独孤莫云终于回过神,“什么孩子?夜须弥在瞎说八道些什么?”
星河松开咬出了一排齿印的嘴唇,低声应道:“她说的是真的。”
“四哥?!”
想了一想,独孤莫云连连摇头,“不可能!若是你和他……他一定欢天喜地的筹备着娶你。怎么可能连我都没告诉。”
星河长吁了一口气,“孩子的父亲是谁,其实一点也不重要。原本我想做家主,就需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。一个没有父族的孩子,不是正当好。”
“不重要吗?大家闺秀,未婚先孕,自己养孩子?!宋星河……你想死吗?”
独孤莫云捂着发疼的额头,为自己要当舅舅神伤不已。
星河早料到他会如此,“当然不想!所以这最后一个月期限结束,我便先回宫家堡去,找个靠得住的人成亲。待孩子出生以后,我便与他合离。这孩子将来姓宫,占不了别人多大便宜,多给些银两便是。”
原来她早就盘算好了,独孤莫云还想再说几句,却再找不到任何可说的话。
他叹了口气,“你这么有主意,我这个做兄长的,真是……羞愧!”
“兄长,我若是你,也会觉得羞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