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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。”
她扯了扯宇文衡的衣袖。
“父……皇……”
宇文衡终于开口,稽首拜道:“我会好好照顾兰因,您不用担心。将来也会时常来信,向您问安。”
“好……好好……你们去吧!明日记得一道去太庙观礼。”
萧少俭说完,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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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驿站的马车上,两人各自沉默。
终于,宇文衡开口道:“这孩子……”
星河抬头看他,“四哥,你别问了,我也不会说的。拥有这孩子,我没有一丁点的疑虑或不安。这便够了,你又何须寻根究底,横生枝节。”
听她如此决绝,宇文衡果真不再问。
他伸手牵过星河的手,柔声道:“就如同你方才说的那样。随我回长安去,今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们母子。”
星河挤出一丝笑,“你怕我养不起他?”
“哪里敢?你们的长安号日进千金,莫云舅舅早替他攒够了家底。我一个徒有其名的清贫王爷,哪里敢说自己才能养的起。”宇文衡有些失神地说。
“倘若没有这孩子,或是你没说过对我有男女之情。在你说要回渭州种花养鸟安度此生时,我大约就心动了。可是,你说过思慕我……我若是带着孩子跟了你,便是在利用你。十年兄妹情谊,我可以昧着良心利用任何人,却唯独你不行。”
星河的声音不大,却听得出不容动摇的坚持。
“你傻了吗?”宇文衡急着说:“你打算让孩子无名无分的来这世上?我母亲尚且我为找了个父亲,给我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。你就这么狠心,让他连个姓氏都没有?!”
“他姓宫,姓宋,姓什么都可以。”星河眼中闪着光芒,“我也可以给他找个父亲,但绝对不是四哥你。”
“为什么?!”
“你懂的。”
“我不想懂!”
……
一大早,宫中的司礼内侍和公主仪仗便到了驿站。
内侍捧来公主所着玄丹相间的蚕衣朝服,杂裾垂髾,奢华隆重;给星河梳的发髻高耸挺拔,蔽髻层叠,玳瑁流光;替她添上庄重的妆容,珠翠花面,绛唇轻点。
星河踌躇犹豫了许久,才在宇文衡数次扣门催促下换上朝服,被尚宫、宫女们扶着走出了房门。
相对站在廊上,她不敢去看宇文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