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胆识,却没想到是个小女子。你此前来借兵,我们说好的恩义两清,那今日的事……”
星河连忙侧身行礼,恭敬地说:“上大将军,小女与三公子是生死之交,断然不会有心害你们。今夜随他回府道喜,并无其他用心,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会让它随风而去。”
听了上大将军和星河的对话,南郭彧眼睛一转,立马猜到她就是传说中的“宫衍”。
一身素衣清雅端庄,漂亮中带着十足的灵气,虽然半遮在杨玄风身后,却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,除了是个女子之外,倒是和自己想象中的人一般无差。
南郭彧拱手行了个礼,笑着说:“原来是宫……小姐,失敬失敬!”
星河打量了他一番,转而笑着行礼道:“南郭先生!久仰久仰!”
两人一来一往,眼神交互间透出信任,对密信的事情心照不宣。
南郭彧做了个相请的姿势,示意二人进门来。他左右张望一下,确定再无其他人后,立刻把门重新关严。
南郭彧说:“上大将军且放心,宫小姐是自己人,有她在小人倒是安心不少。”
这话一出,杨遒和杨玄风都诧异地看着他。
南郭彧自己也觉得不妥,他堂堂坐阵军师,竟然因为一个还未及笄的少女而感到安心。
四人相对坐在桌前,杨玄风和杨遒各是一脸杀气腾腾。
气氛紧张,争执一触即发!
星河跟南郭彧交换着眼神,都不敢随意开口。
这种情境,星河甚至有些局促。外人终是外人,再这样堂而皇之的听人家商议机密,实在是唐突。但事情不该听也都已经听了,若是忽然告辞离开,恐怕会更加引人怀疑。
她只能硬着头皮,看着这对父子针锋相对起来。
“父亲!”
杨玄风终于沉不住气,“听您和军师的意思,是要把此事掩盖下去?”
“不然呢?!让你大哥和中路先锋营全部将士赔命吗?!”
杨遒端坐在那,气势十足,不怒自威。
连日来憋着气,杨玄风也毫不示弱,“城防营是我治下,将士们和西北军将士一样,都是袍泽兄弟!他们惨死大漠……还是死于自己人之手,我既然知道了,又怎么装作若无其事,由得你们去掩盖真相!”
杨遒虽然气恼,可是儿子所说的句句道理,都是自己言传身教,一时也找不到话反驳。
他看了南郭彧一眼,对他使了个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