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来到翠红楼,武承嗣让黑齿常之、陈莲儿等人在附近茶铺等待,只带了韩成、秦文晦、丁行健三人进入青楼。
进入大堂后,屋内尽是靡靡之音,武承嗣四顾一看,只见老鸨正与一名白衫公子哥说着话。
走上前去,只听公子哥央求道:“王妈妈,你就让我一起去听吧,丘长史那边我去说。”
听到丘长史三字,武承嗣停住脚步,凝神偷听。
王妈妈翻着眼皮道:“我说谢公子,不是老身不帮你,实在是丘长史早已告诫过老身,只有名流之士才能进去陪他老人家听琴,至于你嘛……”
谢公子怒道:“我怎么了?每年本州被推荐的乡贡中,哪次少了我的名字?”
王妈妈撇嘴道:“你别当我不知晓,听说你前年去京城参加会试时,与洛阳大才子陈子昂斗诗,结果输了不说,还被人家斗哭了,大大丢了咱们幽州人的脸面。”
“你、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谢公子惊恐道,随即脸色一红,大怒道:“你别听人胡说,根本没有这回事!”跺了跺脚,转身去了。
武承嗣这才上前,向老鸨拱手道:“你好,请问一下,你们刚才说的听琴是怎么回事?”
老鸨打量了武承嗣四人一眼,挺着胸道:“要想听我们家翠红的琴,那可必须是名仕才行!”
秦文晦哪里耐烦跟一个老鸨啰嗦,一摆手道:“快点叫丘志斌下来,这位可是……”
“在下武二,是长白山参商,还请丘长史下来一趟。”武承嗣打断道。
老鸨顿时大怒,尖声道:“一个卖参的也想要丘长史下来见你,你以为自己是刺史啊!还有你这手下的狗才,竟敢直呼丘长史名字,简直是半点规矩都不懂!”
秦文晦大怒:“你这刁妇,竟敢对本……对我出言不逊,信不信我把你……把你……”想说关入大牢,又不敢暴露身份。
老鸨冷笑道:“哎哟,还敢骂我,老娘看你们是筱雨楼派来找麻烦的吧。”扯着嗓子大叫一声:“大强,还不给老娘死过来,有人来闹场子啦!”
从后院中顿时进来几名打手,将几人围住了,为首之人光着膀子,手臂上肌肉隆起,黝黑发亮,比秦文晦的大腿还粗。
丁行健冷冷道:“老鸨,你可想仔细了,我等明知丘长史身份,却还指名道姓的找他,你觉得是什么缘故,难道我们疯了不成?这事与你并无关系,希望你切莫自找麻烦。”
武承嗣看了他一眼,心道:“这丁行健倒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