脉关系了。你跟你爹长年不归家,我除了你弟弟,还能有谁?我怎么舍得他再吃苦?你要把他带去边关,这跟剜我的心有什么区别?”
“要不娘去宫里把这话跟皇上说说?”傅云开淡淡道。
平南侯夫人的哭声一下子顿住了,良久方弱弱地道:“我……我没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娘是个什么意思?”傅云开的声音不高,语调也不急不缓,可一字一句却像是敲在人心底,“皇上既开了口,咱们府上没点表示,不打云朗几鞭子,您让皇上怎么想?”
平南侯夫人也知道,自己丈夫和府上能有今天的地位,除了丈夫立的战功,也是因为皇帝的看重。边关将士不少,但能入皇上的眼、能让他一力提拔的,丈夫是头一份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拦着你的意思。我只是有些伤心,想让你能理解我的难处。”
“多谢母亲体恤。”傅云开朝母亲行了一礼。
沉默了一会儿,他又道:“另外,我的亲事,母亲别急,我想自己看看。等我挑定了人家,母亲再叫人上门提亲。”
“这怎么行?”平南侯夫人一下子急了,“这不行!”
“怎么不行?”傅云开看向母亲。
“你又不了解那些贵女,你怎么知道谁好谁不好?你别跟你弟弟一样被某个女人迷住,要死要活地要娶进来。像那种只会迷惑男人、行事不端的,我可不许娶进家门。”
“我自然不会跟他一样。但我有我自己的道理。”傅云开站了起来,“总之我的亲事,母亲您别急。就算你中意什么人家,也先问过我。我要是同意,再进行下一步,别擅作主张。我要是不喜欢,便是你跟人议定了,我也不会娶!”
说着,他施了一礼,大步离去。
原来他对自己的亲事还无所谓。想着他长期在军中,家中的妻子娶进来,年年月月相处的就是母亲。所以娶个母亲喜欢的女人,陪伴她,也是好的。
但越是长大,他就觉得母亲见识不够,考虑不全。
父亲出身寒门,能有今天,全是在战场上用命搏出来的。母亲出身不高,识字不多,什么政局什么朝堂纷争,离她都很遥远。他不能苛求自己的母亲能进一步,他只希望自己娶的妻子再也不是这等两眼只盯着内宅、什么都不懂的妇人。
所以他宁愿多花点时间和精力,去给自己挑选一门好亲事,免得娶进门后发现不好,后悔晚矣。
回到前院,他问随从:“都打听清楚了吗?”
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