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南侯夫人一被扶起,傅云朗就像是被按动了开关一般,又哭嚎起来:“娘,我好疼。”
平南侯夫人嘴唇嚅动,看着大儿子正要说话,正好对上大儿子那双满含肃杀之气的眸子,要说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里。
“如果娘因为他的哭嚎撒娇,就要替他求情,那我会再多罚他十鞭。”傅云开面沉如水,说出的话毫不留情,“要是身体受不住,可以分开打。打完剩下这五鞭,等他身体结痂,再打那十鞭即可。总之不会伤他性命。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平南侯夫人一听,连连摆手,“我不求情,你打,你打完这十鞭就可以了,不要再加了。”
大儿子小时候可是挨过父亲不少鞭子的,平南侯夫人对于这种鞭罚十分了解。
如果连罚十鞭,那么打到第五鞭后,施罚的人会下意识放松些力道,唯恐受鞭罚的人承受不住,也有意地不让他晕过去,好牢记这份疼。下次犯错之前,想一想这份疼痛,也许就能停止犯蠢。
可如果分开罚,这十鞭的力道就是扎扎实实的。
最重要的是,伤口刚刚结痂就又鞭打,伤口裂开,一鞭下去就等于承受了两鞭的痛苦,人受的罪只会更大。她现在求情,就是害了小儿子。
傅云开听到母亲的话,即刻吩咐下人:“扶夫人回去。”
平南侯夫人也不忍再在这里看小儿子受苦,扶着丫鬟婆子的手慢慢走了。
傅云开面无表情地看着傅云朗,见他嚅嚅地闭了嘴,这才举起鞭子,继续抽在他的背上。
“啊,啊……”傅云朗的惨叫声在平南侯府的上空飘荡,传之甚远,久久不散。
等鞭罚完毕,傅云开让人给傅云朗上了金创药,扶他回房,这才去了正院,直直地跪在了平南侯夫人的屋子门前。
平南侯夫人得了丫鬟的禀报,匆匆出来,烦躁道:“你、你这是做什么?”
傅云开跪得笔直,对母亲一抱拳:“儿子不孝,请母亲责罚。”
看到无论是容貌还是行事作风都越来越像丈夫的大儿子,平南侯夫人感觉十分无力。
“起来吧,娘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。”她亲手把大儿子扶了起来,转身回到屋里坐下。
看着大儿子也跟了进来,她才缓缓道:“我知道你跟你爹都埋怨我把云朗养娇了。咱们武将家的孩子,哪能不吃苦。可你们也理解理解我。”
她哭了起来,用帕子捂住嘴,指着外面道:“这满府里,除了我,也就是你弟弟跟我有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