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投地,一个劲磕头道:“少奶奶饶命!少奶奶饶命!”
“话未问完,你求的什么饶?”
王婆子只管磕头如捣蒜。
只听门口响动,却是一个婆子背着柳弱云,边上跟着莲芯。主仆三个人走了进来。
柳弱云脚上的伤未曾痊愈,却在下人的搀扶下跪倒在地,冲金秀玉磕了个响头,道:“贱妾管教下人不力,致使奴才胡言乱语中伤主子,贱妾不敢求饶,自请少奶奶严惩。”
说完,上身便往地上一俯,不肯起来。
金秀玉道:“这如何使得,你身上还带着伤呢。真儿、春云,快将柳姑娘扶起来。”
真儿、春云忙走上去,硬将柳弱云扶了起来,按坐到旁边的椅子上。
柳弱云泪流满面,惶恐道:“少奶奶仁德,贱妾惭愧。”
金秀玉柔声道:“这却是糊涂了。那王婆子尚未回话,指不定是她愚昧,叫外头哪个给骗了,才回府说的这些混账话儿。你可别尽把罪责揽在自个儿身上,若是冤枉了你,岂不叫人骂我处事不公!”
柳弱云忙道:“是贱妾糊涂。”
金秀玉微微一笑,又转头去问王婆子:“王婆子,你可有话要说?”
王婆子抖抖索索,口里嗫嚅着:“奴婢。奴婢……”那目光却四处游移,偷偷地往柳弱云身边扫去。
只见莲芯忽然一步踏了出来,问道:“王婆子,你可是因少奶奶日前罚了你女儿,叫你折损银钱脸面,方才怀恨在心,这般中伤主子?”
王婆子一怔,见莲芯目光凶狠,不由低下头去。
金秀玉问道:“她女儿是哪一个?”
莲芯道:“回少奶奶,这王婆子的女儿,便是大厨房的花儿。日前应打翻碗盘,致使我家姑娘受伤,大少奶奶罚她描赔琉璃碗的。”
“原来花儿竟是王婆子的女儿?”
王婆子道:“是。”
她回话时低着头,金秀玉觉着对方声音有异,却看不清她的脸色。
莲芯道:“少奶奶,这王婆子因当日花儿受罚,家中折损银钱,又叫其他婆子取笑,自觉损了脸面,也曾几次抱怨,都叫我家姑娘听见了,狠狠责骂过。哪知她不知悔改,愈发变本加厉,竟传出这样的谣言来中伤主子。”
金秀玉听了她的话,不置可否,只盯着王婆子问道:“王婆子,莲芯说的可是实情?”
王婆子头垂得极低,人人都看不见她的脸色,只听她说道:“确是奴婢蒙了心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