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全身痛得像要散架似的,不由得闷哼了一声。
“孟工头,你快躺下。”
裴纶一进屋,看到孟兴身子歪在一边,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,不由急步上前将他扶回枕头上。
“有……有劳裴大人,小的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刚说了一句话,孟兴又开始咳嗽,嘴角也浸出了血迹。
“相公!”
阿蓉急急冲了进来,手忙脚乱找东西替丈夫擦拭。
咳完了,孟兴瞟了阿蓉一眼:“你出去!”
阿蓉犹豫了一会,突然跪下来失声痛哭:“相公,我错了,我错了,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?”
“你……”
本来,孟兴气得又想吐血。
他本不想当着裴纶三人的面提及自己的羞辱之事。
“孟工头,这是……”
裴纶讶然地瞟向孟兴。
“大人,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,妾身罪该万死……”
阿蓉掉过身子冲着裴纶跪下,心一横,讲起了孟兴受伤的前因后果。
这女人也不算笨,既然家里来了三个锦衣卫探望,其中还有一个是大官,这说明丈夫混的不差。
只是平日里没在她面前炫耀罢了。
再说,锦衣卫都登门了,就算她不说,事情肯定也会查个水落石出。
还不如她主动坦白交代,说不定还有一丝挽回的余地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,呜呜呜,都是妾身一时湖涂,妾身对不起相公……”
裴纶一脸无语。
随之一脸同情地瞟向孟兴。
毕竟,如此奇耻大辱,天底下有几个男人咽得下那口恶气?
孟兴一脸自嘲,喃喃道:“家门不幸,让三位大人看笑话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话没说完,又开始咳血。
阿蓉泣声道:“相公,你再忍一忍,一会我再去找个郎中来。”
裴纶摇头叹了一声:“看样子孟工头的确伤的很重。这样,裴某回去向许大人禀报一声,找个名医过来看看。”
阿蓉一脸惊喜:“太好了,多谢裴大人。”
……
回到内卫衙门,裴纶如实将情况讲了一番。
最后又道:“孟工头伤的不轻,得赶紧找个名医去治,不然恐怕有危险。”
许长安叹了一声:“没想到孟兴竟会遇上这样的事,裴兄,你赶紧去一趟太医院找左太医,他对跌打损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