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担心李恪漏了馅,故而抢先下拜。
李恪何等聪明,李恪看着赵德言的模样,俨然是以大度设门下自居,与李恪不熟的模样,李恪心中也有了猜测,赵德言如此,多半是因为背后站着的几个胡人。
李恪先是面露讶色,而后故作疏远道:“赵德言,原来你还活着,本王只当你在颉利被擒后已经死在草原了。”
赵德言道:“劳殿下挂心了,小人在突厥亡国后便另择名主,投了特勤麾下效力。”
李恪闻言,轻哼了一声,道:“你的死活与本王何干?当初你在突厥没少同本王为难,今日你既敢来太原见本王,便不怕本王要了你的性命吗?”
赵德言陪笑道:“殿下乃当世少有之贤王,宽宏大度,怎会同小人计较,岂不是失了身份。”
李恪不屑地轻笑了一声,道:“时隔四载再见,你倒还是这幅油嘴滑舌的模样,一点不出本王所料,只是你自金山专程来次,总该不会是为了同本王说这几句话吧。”
赵德言道:“小人此来是奉特勤之命,来同殿下商议要事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赵德言话音才落,李恪仿佛听了什么可笑之事,高声笑了出来,道:“本王提兵十万,节制河东,就算是夷男在本王面前也算不得什么,更何况是你和大度设,你们有什么资格同本王议事。”
李恪之言,带着满满的轻蔑,赵德言听着李恪的话却能不动声色,耐心道:“小人人微言轻,自然没有同殿下并坐议事的资格,小人此来乃是奉特勤之命,向殿下称臣而来,还望殿下收录。”
赵德言的话无论真假,李恪乍一听来,都难免有些讶异。
李恪问道:“此言何意?”
赵德言道:“特勤知殿下与夷男相争于浚稽山,久持难下,特勤愿投殿下门下,与殿下东西夹击夷男,助殿下取了浚稽山。”
赵德言的话,倒是颇和李恪的心意,李恪想着赵德言的话,看了看赵德言身后跟着的几名胡人护卫,李恪知道,只要他们在,他和赵德言便难把话说的通彻。
于是,李恪对赵德言身后的几个胡人护卫道:“本王议事从来不喜旁人在场,你们退下吧。”
这几个胡人本就是奉大度设之命保护并监视赵德言的,李恪要他们退下,他们怎会甘愿,他们带头的一人道:“殿下,我等奉特勤之命随身保护先生,恐怕不便离身,还望殿下勿怪。”
李恪摆了摆手道:“无妨,本王府内,安全无虞,你们便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