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吏更能决断地方的安稳,王玄策的意思无非就是要李恪对扬州的盐商多几分忍让,以免引得扬州动荡。
王玄策回道:“眼下殿下虽外放扬州,但依陛下的意思,殿下在扬州最多也就是三年五载的事情。殿下之心,当在天下,而非东南一隅,为何为了争一时长短,平添事端。”
在王玄策看来,李恪有夺嫡之心,那他在扬州便绝非长久之计。
在这短短数年之内,李恪与其设法压服盐商,与他们争长较短,倒不如结好他们,一来可保东南安稳,二来也可为自己平添一分势力。毕竟盐商再强,李恪乃是皇子,明面上他们也不敢放肆。
王玄策最善者,纵横之道,李恪志不在扬州,在王玄策看来,盐商自然也与他无甚相干。
王玄策之言颇为老成,就利益权衡而言倒也中肯,不过李恪却有着自己的思量。
李恪对王玄策之言不置可否,接着问道:“那漕运呢,先生以为漕运该当如何?”
盐乱不得,漕运也同样乱不得,今时不同往日,如今南北运调,粮草丝绸等物货周转,已然水陆并重,若是漕运乱了,江淮水道也就乱了。
关中粮草半赖江淮,江淮水道一乱,关中甚至有断粮之危,这样的恶果就算是李恪也承受不起。
王玄策想了想,对李恪道:“漕运不同于盐,盐之要,在货,而漕运之要,在人,漕运船行能有今日,靠的除了那些船只,更多的还是码头上的挑夫脚役,他们虽是市井百姓,但把万人聚于一处,便极是不易了,殿下想要对付他们,当用利以分之,便可逐个击破。”
扬州船行极多,大小数十,船行多了,人多了,心自然就不齐,以利分化,自然就不是难事,王玄策此言倒是与李恪所想不谋而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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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恪同王玄策正在思虑扬州之事,而在另一边,仙娘已经带着她的婢女回到了自己的花船之中。
“娘子方才与李恪相距这般近,为何不趁机要了他的性命?”方一回到自己的花船,看着李恪的船夫已经离去,仙娘的婢女突然面色一沉,对仙娘不解地问道。
仙娘回头看了眼婢女,不满地问道:“你是在教我做事吗?”
婢女见仙娘动怒,忙解释道:“婢子不敢,只是李恪之父于娘子有杀父之仇,李恪乃仇敌之子,娘子方才为何要饶了他?”
仙娘道:“当初杀了我父的是李世民,又非李恪,何必急于杀他?”
婢女闻言,不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