厥贵族们已经哄笑了开来。
所谓君辱臣死,为将者更是如此。在李恪的身后,听了颉利的话,苏定方的脸色已经赤红,大有回斥颉利之意。
就在此时,李恪却突然开口道:“李恪曾听父皇有言,父皇已在崇仁坊为可汗备下大宅,将来若有机会,倒是要请可汗前去坐坐。”
李恪之言一出,突厥贵族们的笑声戛然而止,脸色一下子憋地难看,都望向了颉利的方向,等着颉利的反应,似乎只要颉利一句话,便要将李恪当场格杀。
颉利没想到李恪竟敢这么同他说话,先是一愣,眼中没有突厥贵族们预料中的杀意,反倒问道:“质子年岁几何?”
李恪不知颉利为何会这么问,莫非是动了杀心,要为他折算寿数不成?
李恪回道:“李恪生于武德二年,今年已有八岁。”
“八岁,八岁。”
颉利轻声念叨了两句,接着突然笑了出来,言语中竟带着一丝连颉利自己都不曾察觉欣赏,道:“大唐君臣尚且畏我兵威,献宝请和,你一个八岁小子倒还有几分硬气,难得,难得。”
颉利的反应一下子出乎了诸人的意料,他们本以为颉利会雷霆大怒,结果没想到竟这般轻飘飘地带了过去。
李恪看着颉利的反应,心中也不禁感叹。
颉利其人虽然桀骜,但雄鹰终究还有雄鹰的骄傲,自有风骨,颉利能走到这一步,自与康苏密之流不同,有其过人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