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威压各部之前,不宜与大唐结成死敌,颉利恨不得将李恪捆在马上,耀武扬威地回去了。
颉利扬声笑道:“康苏密,你未免也太难为他了吧,他一个连软弓都拉不开的黄口孺子能看出什么来。更何况,渭水一战已足以证明一切,两国高下何须再另做比对,哈哈哈!”
颉利之言,狷狂已极,颉利身旁的各部将领闻言,也只是纷纷称赞,无一人敢提出半点异议,仿佛就真的如颉利所言一般,突厥大军已经横行天下,海内无匹了。
李恪冷眼眼前的一幕,脑海中却只想起八个字:“鲜花着锦,烈火烹油。”
如今的突厥看似强盛,甚至力压中原,实则各部离心,早已内忧外患,到了快崩溃的边缘,可笑颉利和这群突厥贵族竟还丝毫不知,做这那据有天下的美梦。
李恪面子上对颉利的话不置可否,只是低着头,往前策马而去,约摸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,耳边的欢呼声已经越发地密集,人流也渐渐稠密,李恪抬眼望去,被深深的震撼到了。
入眼的一片如云般密布的大帐,李恪知道,必是金山脚下的突厥汗庭到了。
自突厥开国雄主,伊利可汗阿史那土门将汗帐定于金山,至今已近百年,突厥人虽是游牧,不营城池,但百年的积累已让金山下的汗帐极具规模,李恪纵眼望去,怕是不下万顶,而且这还是只是李恪所见的南麓一侧。
眼前的上万顶大帐,恐怕就是颉利最大的资本了。
李恪的眼中的惊讶被颉利可汗看在眼中,颉利似乎对李恪的反应很是受用,流露出得意之色。
李恪虽是质子,颉利对他不甚重视,但李恪却是实打实的大唐皇子,自幼养尊处优,也算是颇有见识了,绝非突厥部落那些土包子可比。就连李恪都为突厥汗帐的规模所讶异,颉利心里自是高兴,亦觉面上有光。
“这便是我突厥汗庭所在,质子以为如何?”颉利指着眼前的汗庭问道。
李恪回道:“大帐之多如星罗云布,气势恢宏,可谓奇景。”
颉利闻言,摆手道:“既质子欣赏此处那边最好,本汗已命人为你建帐,以后你便居于其中。”
李恪点了点头,不见喜怒地淡淡回道:“可汗有心,李恪谢过。”
颉利笑道:“质子不必客气,本汗除了为你,还为唐皇在此也备了一处,待本汗平了关中,便将唐皇也带到此处,叫你父子团聚,如何?”
“哈哈哈...”颉利话音一落,李恪还为开口,颉利身旁的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