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花般舒展开来。
客印月赶了小半天的路,这会儿确实觉着肚里慌慌。
她径直走进堂屋坐下,对婆子道:“做两碗炸酱面来,我和这位军爷吃。”
“这就去,这就去!”婆子一叠声应着退下,往灶间走去。
客印月四下打量,没想到这宅子修得还挺体面,地上的青砖显然都是新的。
桌椅家具的木材不寒碜,博古架上竟然还陈设着漂亮的白瓷。
“就雇了一个女人家守门,也不怕这些玩意儿被抢去偷去?”客印月对东厂番子道。
番子似乎也有些惊讶于这宅子的气派,但很快笑着回应:“想是牙人晓得乃京中贵人买去,都和道上的交代过了。青皮混混们,要劫也劫过往落单的行商。况且,万岁爷的避暑山庄就在河对岸,昌平府定是一早就把这一代肃清了的。奶奶要不,自个儿先看看宅子,我把马赶去附近庄子,问老乡买些豆饼粮食。早上出来得急,粮袋落在客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