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私通闻香教,我鲁藩的府兵,和登莱巡抚陶朗先的标营,可以联军绞杀。”
孔胤植瞪着眼,嘴也不自知地张大了。
朱以派主动给他斟了茶,笑道:“你现在该晓得,郑师傅和曹公公,其实多给你们衍圣公府面子了吧?”
“是,是,”孔胤植愣怔之后,舌头又动了起来,“万岁爷有贤臣与贤王辅弼,我大明,定能江山永固。”
……
朱以派留在曲阜盯着清田,朱由校一行,则在数日后,启程往泰山去。
朱以派因记着郑海珠向他讨要朱阅文的事,就寻了个观摩祭祀礼乐方面的由头,让朱阅文继续跟着。
郑海珠戳向自己的刀尖,事先被黄祖德在火上烤过消毒,她练了几年控制兵刃的腕力,下手时也有数,加之刺伤的感染风险,比拖砍伤低许多,是以在太医的及时敷药和包扎止血下,伤情比穆枣花施苦肉计诱骗德格类那次,轻不少,不耽误坐马车上路。
曲阜往北二百里,就是泰山,中间要经过汶水。
《诗经》里就有“汶水滔滔”记载的古老河流,流淌数千年,自是两岸风物不俗。
朱由校想着郑师傅还带着伤,有意放慢行路节奏,便下令汪嵩,在泰安城外的汶水岸边,休整两日。
五月的傍晚,晚霞似火,映得水面也如灿烂云锦。
朱由校兴致大增,由曹化淳和卢象升等人陪着,坐上泰安官员派来的官船,游湖赏景。
郑海珠则正好抓住这难得的闲暇,靠在岸边放空。
“祖德,去请朱先生来抚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