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话说多了,我还真有可能反悔!”
陈知县不敢多说,一路低头往前走。
白衣人问了一句:“你要去的地方,离这多远?”
陈知县道:“若是有车马,一天倒也够了。”
“你怎不早说!”白衣人责备一句,随即从背囊里拿出了一匹马。
那马看着一人多高,在白衣人手上却十分轻盈,举起放下,落在地上,没出半点动静。
陈知县盯着那马看了片刻,脸色瞬间暗澹下来。
“这,这,这是纸做的……”
白衣人跨上纸马道:“走,咱们赶路!”
陈知县不想上马,见白衣人举起了哭丧棒,却也没敢抵抗,等上了纸马,不到半个时辰,两人走了六十多里,到了县城外一座村子。
下了马,陈知县来到一座宅院门前,宅院不小,前后三座院子,但甚是破败,寻常人路过,甚至怀疑这院子荒废了,没人住。
“这是陈家老宅,虽说破败了些,但我为人素来简朴,这宅子终究不舍得丢弃,且让拙荆和幼子在此住着。”
陈知县叩了半天房门,一个老妪出来把门打开,一脸惊讶道:“老爷,你怎么回来了?”
这老妪是陈知县的发妻,衣着素朴,满面沧桑,怎么看都不像是知县夫人。
看到夫人这一眼,陈知县满脸热泪。
自从遇到这白无常,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了活人!
而且还是亲人!
“孩子睡下了么?”
“没,春闱快到了,孩子这两日正用心。”
陈知县低声说道:“家里来了贵客,你和孩子躲在屋里别出来,我陪客人说两句就走!”
老妪不敢多问,赶紧躲进屋里,陈知县带着白衣人到了后院,到柴房之中,从柴刀下拿了一把钥匙,进了厢房。
陈知县用钥匙在厢房打开一只箱子,从箱子里拿出一只瓷瓶,把瓷瓶倒扣三次,又拿出一把钥匙。
接着,陈知县带着白衣人去了地窖,在一堆木炭下面,陈知县用瓷瓶里那把钥匙,打开了一道暗门。
进了暗门,顺着楼梯往下走,陈知县点亮了左边墙上的烛台,转动烛台三次,墙上打开了一道暗格,五只木箱子出现在眼前。
“这是白银一万两,魂使,你当面点清!”
白衣人打开箱子,箱子里整齐的码放着银锭子,五十两一锭,一个箱子四十锭,五个箱子正好一万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