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威廉,为什么不进来喝一杯茶呢?我想我这个老年人也用得上一点休息。”
邓布利多向威廉发出了邀请。
他的魔杖轻轻点了点镜框,之前那些交相辉映的光团突然一致变得黯淡无光。教室的吊灯突然亮起,一张精致的茶台,还有两只花色的高背椅就出现在邓布利多的身旁。
那套威廉见过的茶具也在。
威廉推门走进空荡荡的小教室。
虽然他已经尽量避免了从镜面前经过,但不免还是撇到了镜面上一眼——好在邓布利多将那些光团都熄灭了。
威廉只看到镜面上雾蒙蒙的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,又似乎只是一些灰尘。他转开头,坐到邓布利多对面。
“老实说,我刚才还以为是某个想要偷偷溜进禁书区,或是好奇四楼走廊秘密的高年级学生在夜游。
很出色的幻身咒,我必须得说。”
白巫师说着,用指节轻轻敲了茶台两下,茶壶就开始加热了。
“可惜伊法魔尼的教授们没有发现你对魔力有着格外敏锐的知觉,否则冯塔纳教授在将你赶出学校前,一定会考虑的更加周全一些。”
“可他还是会这样做,不是吗?”
威廉摇了摇头——老实说,早在他入学前,美国的魔法界的气氛其实就已经变得十分紧张了——伊法魔尼最初建校的百年间,毕业生大半都来自印第安人的部落。
在早期的美国巫师界,印第安人构成了巫师人口的相当重要部分。可如今,随着普通人社会里的改变,在近两三百年来,来自“麻鸡”的印第安人巫师的比例一直在快速的下降。
他们目睹着自己的同胞像动物一样的被种族灭绝,被像流浪汉似的驱逐到偏远的保护区里,甚至到如今已经几乎丧失了所有的传承。
可美国的魔法国会始终实施着极为严格的隔离政策,禁止巫师和“麻鸡”社会的一切接触。
这让印第安人的巫师极为不满。
在半个世纪前的“第二塞勒姆”组织的兴起中,就有着他们推波助澜的影子,只是当时的运动被一个横空出世的不速之客阻止了,魔法国会才得以维持着脆弱的平衡。
不仅如此,近些年来那些非裔、拉丁裔的巫师也开始觉得自己的“同族”们正在受到压迫,一直想要做些什么,对这种隔离政策进行改变。
有消息说,他们甚至一度成功的刺杀了一个“麻鸡”大统领,并将受到他们夺魂咒控制的副统领推上了位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