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。
南子情知来不及了,想也不想,立即破窗而出。
她双手破窗,身形穿出的刹那,陈玄丘正好破门而入。
陈玄丘只见窗棂一碎,霜一般的月光洒入,正映出一道婀娜的身影。
虽然只是一刹,但陈玄丘还是看清了她的脸部轮廓:南子!
陈玄丘纵身扑到窗边,就见一道人影,如穿花的蝴蝶,一闪,再一闪,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陈玄丘很无语,就算我没看清你的模样,可你这独特的蝶舞身法,我也一看就知道是你了啊,你还逃个什么劲儿。
他却不知,这正如一个女子洗澡,突有陌生男人闯入,她通常的做法,是去捂住自己的脸,而不是身子要害一样,大抵,这时候求的只是一个心理上的安全感。
只要你没正面看见我的脸,那我便可以不是我,至少我能这么安慰自己。
无名和仇盈盈也跟着陈玄丘一起闯了进来。
无名掠到陈玄丘身边,问道:“师……父,是什么人?”
陈玄丘微笑了一下,没有作答。
仇盈盈闯进屋,却是立即看到了桌上那盆白天时还属于徐家的荀草。同时,也看到了旁边的茶盘。
仇盈盈心中一动,立即把香囊取了下来,想要从中取出一颗画眉珠,放进茶壶去。
却不想,这时陈玄丘身后影子里,突兀里地冒出两个青衣少女,其中暗香嗅了嗅鼻子,揶揄地道:“主人,有淡淡香气,这是个女人喔。”
仇盈盈实未想到影子里会冒出人来,暗香和疏影甫一露面,就像突然冒出两个鬼魂。
她要给陈玄丘下药,本就极为紧张,骤然出现这样的一幕,不禁手一哆嗦,香囊一下子掉在地上。
这时,陈玄丘已转过身来,轻咳一声,板着脸道:“我自然知道是一个女人。”
说着,陈玄丘对无名道:“无妨,是一个故人,没有敌意。”
无名想了想,点头道:“既是故人,还要藏头露尾,当是南子姑娘了,她的确不大可能害你。”
陈玄丘瞪着无名,无奈地道:“我身边,怎么就没有一个蠢人呢?”
“谁说没有,我就是啊!”仇盈盈在心里惨呼,陈玄丘已经转身,其他三人也跟着转过身来了,这个时候,做贼心虚的仇盈盈绝对不敢弯腰去捡她的香囊。
陈玄丘对无名道:“去唤宫里的人来,换一扇窗子,切勿让他们去客厅,见到徐妃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