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他才苦笑道:“你到底想怎样,小老儿爱博戏,那笔钱已经输了大半,现在就只剩下三四十万钱,我全给你就是,若是不够,你看这里的东西能抵多少,你都拿去抵债。”
“我不要钱。”
马汾平静地道。
“那你要什么?”
孙老头如筛糠般抖动,不要钱难道要命?
“要十匹马。”
“十匹马?”
“是。”
“战马?”
“五匹战马,五匹驽马。”
“好,这好办。”
孙老头舒了一口气,说道:“十匹马我还是能弄到,如此就一言为定,客人明日来取即可。”
马汾盯着他看了几秒钟,忽然笑了起来,阴冷地说道:“老先生,你是个聪明人,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,不然德安里独柳巷第三栋宅子,你的一家老小,命可留不住。”
这番话听得孙老头汗如雨下,连连点头:“明白,明白,那张契约?”
“明日给你。”
说罢马汾转身离去。
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孙老头惴惴不安。
其实一开始他也想过报官,看能不能获得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。
可人老了都怕死,给反贼售卖武器装备是同等的谋逆死罪,按照株连的下场,要夷灭三族。
孙老头不敢赌官府会不会放自己一条老命。
更何况五匹普通战马和五匹普通驽马,价格在二十万钱左右,二十万钱买自己一条命,这个要求不过分。
而且现在人家还掌握着自己一家老小的命,想起自己的儿孙,孙老头就更加不敢起小心思。
现在他只祈求马汾言而有信,马给他之后,把契约还给他,双方再无瓜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