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写了几十封,一封也没送出去。
“唐想,我快三十了。”他语气破颇为郑重,“再不把你弄到手我都要老了。”
弄?这人是土匪吗?
唐想不想跟他东拉西扯:“你还没回我,要不要给你留饭?”
“不用,今天在医院过夜。”病房门口就在前面,他停下了脚,倚在墙边,垂着眼皮,睫毛落下了灰色的影子,灯光下,他侧脸的轮廓很柔和,“你一个人在家要锁好门窗。”
唐想:“嗯,挂了。”
“别挂。”
唐想沉默了一会儿:“还有什么事?”
他声音很低,像打着商量,像在求她:“考虑考虑我吧,嗯?”
最后一个字,尾音带着钩子,缠人。
唐想立马挂了电话,摸摸脸,滚烫滚烫的。
这人……
她在客厅坐了很久,心跳才平复下来,起来倒了杯冷水喝,喝完后去关阳台的门,门缝将合时,突然,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卡在了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