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没有踏足过蓝花坞。
如果覃山海那时候愿意吃上一口母亲做的夜宵,哪怕就一口,母亲也是幸福的吧?
覃小津眼底的黯然,白荷并未注意。
她不可思议说道:“覃先生,你不是在海外生活了十年吗?怎么脑子里还会有这么传统的糟粕?都什么年代了,做饭还是女人单方面的义务?男女平等,我也不推卸我那一半的义务,总之你要吃夜宵的话,一个星期里,我可以给你做三天半的夜宵。”
“三天半?”覃小津又皱起了眉头。
“要不这样,单周的话我做三天你做四天,双周的话我做四天你做三天,你要反过来也可以。当然了,轮到你做夜宵的时候,你可以选择不吃。”
白荷摊手,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契约精神了。
覃小津在心里打定主意:轮到他做的时候,他可以让常苏代劳啊!
“成吧。今晚就当做你做的夜宵,所以你洗碗。”
覃小津说着,撇下白荷径自进了白荷的房间。
今晚她又得打地铺了。
白荷苦逼地站起来收拾碗筷,等她洗完碗要走回房间的时候,发现房门已经上锁。
“喂,覃小津,你过分了!”白荷有些生气。
门内传来覃小津的声音:“今晚你睡沙发吧,打地铺太凉了。”
把她赶出房间还是为了她考虑?
白荷愤愤回头,看见沙发上不知何时已经放了一床被褥。
白荷只能接受睡沙发。
可是哪里睡得着?
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常苏的呼噜声就从房间里源源不断传出来,原来“鼾声如雷”并不夸张,可是为什么起先陪着覃小津在客厅里吃夜宵的时候却没有听到呢?
白荷辗转了一阵,还是决定去叫醒常苏。
打呼噜很可能是因为睡姿不当导致的。
白荷敲了门,门内除了鼾声,自然没有反应。
白荷的手放到门把手上一转,门居然开了:这孩子睡觉居然不锁门。
白荷走进去,伸手按亮了房间里的灯,光线并不刺眼,常苏歪着脑袋继续酣睡,继续鼾声如雷。
白荷走到床边伸手扶住常苏的脑袋,想要把他的脑袋放正,可是双手才刚放到他的头两侧,常苏就醒了。
睁眼就看到一张女人的面孔贴得这么近,常苏吓了一大跳:“白……白小姐……”
常苏惊骇地坐起身,伸手拉紧了自己的睡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