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护具。
他全身上下都有护具,宛如穿着一套铠甲,但跟官兵的铠甲不同,甚至有些简陋,木铁铜竹什么材质都有,像是村头孩子们玩游戏胡乱拼凑。
但只要跟他交手就知道这绝不是玩具。
孟溪长尚未来得及起身,就看到翻飞的男人落地,下一刻一跃向他踩来,脚底上是闪着寒光的尖刺。
孟溪长就地翻滚,耳边听的男人脚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,地面都被他穿透了。
“你这只手做得还不错。”
耳边是男人阴沉的声音。
“既然你这么喜欢,我给你也做一个吧。”
“在做之前,先把你这个左手砍掉。”
伴着这声音,孟溪长见那男人将手中的盾甲一甩,原本本平一块的盾甲瞬时如莲花展开,层层叠叠,寒光森森,向他的左臂飞来。
孟溪长心头一寒,抬刀迎击。
伴着刺耳的声音,孟溪长发出一声大喊,看着被切断的刀尖。
耳边是男人的狞笑。
“什么破铜烂铁还想挡住我的兵器!”
这是他拳头化成的刀,刀被切断,宛如手被斩断。
虽然这并不是他真的手,也没有血肉横飞,但孟溪长痛彻全身。
他的手!
他的手又没有了!
而另一只手也马上要没了。
锵一声响,一支箭也似乎从天边飞来,嵌入飞旋的莲花中,伴着刺耳的声音,莲花如同瞬时被撕裂,片片跌落。
孟溪长翻身滚动,尽管如此还是有盾甲一片划过他的胳膊,看起来木屑薄片,瞬间割裂了衣袍,皮肤上留下一道血印。
孟溪长从来不怕死,但此时此刻看着左手手臂上这道浅浅血痕,只觉得心跳如擂鼓。
他的手。
他的手。
保住了。
一支箭,让一场缴获落空,被击飞盾甲的男人看着地上跌落的箭头发出愤怒的大吼。
他转头看向一旁,那边有四人缠斗一个女子,尽管如此那女子还能一人击退四人,且分心打断了他的进攻。
那四人也很愤怒,脸上身上都带着血迹,很显然这一番对战就算有护具防身,也受伤不少。
他们喊道:“她拿的是我们的箭!”
那女子从客栈杀出来,手中只握着一支箭,一开始都没有察觉,以为是短剑或者什么奇怪的兵器,直到不断被刺中击碎护具,他们才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