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没有多问。
当夜,一行人举着旗子,抬着棺材,向城外走去。
有偶尔路过的,都不由得看向那面硕大的旗子,鱼云相生,在暗夜中,红色的图腾愈发诡异。
而送葬的人一路摇铃,棺木绕着长安城走了一圈,为首抱着牌位的少年面色阴郁,孝帽戴得只能看见下半张脸,无法看见眼睛。
身着麻衣,抱着漆黑的牌位,一路走着。
临近出城,少年只是对着牌位喃喃了两声族威不可废。
当晚几乎所有长安百姓听见摇铃声都出来看了看,觉得晦气又都统统进屋里。
但无一例外,看过的人几乎都记住了那面夺目的大旗和上面的图腾。
因为官兵夜间只零星换巡,而送葬的队伍刻意错过出巡的时间,故而一路而去,无人来拦。
翌日,元帝果然再下了圣旨,命宫长诀和楚冉蘅进宫面圣,宫长诀没有再借口缠绵病榻,而是干脆地跟着传旨的太监走了。
到了宫中,先见到的是站在城门口的若素,若素远远冲她看了一眼,并无言语。但却在宫长诀走过拐角处塞给宫长诀一张纸条,告诉她不必担忧赐婚之事。
宫长诀收好,出了宫墙拐角,就见到了站在宫道门旁的楚冉蘅。
楚冉蘅却并未看她,拿着一长条盒子,直驱进入宣室殿。
引着宫长诀的宫人道,
“玉尘公主,还请您稍等片刻,想是楚世子有话要与陛下单独相告,您现今不便进去。”
宫长诀微微点头。
楚冉蘅站在大殿之中,长身玉立,站在离门口不远处。
元帝艰难地支撑起身子,尽力做出一副和蔼的表情,只可惜,入眼只有狰狞。
“冉蘅,尤记得当年你还是父母羽翼下的小孩子,如今,已经到了娶妻之际了,听闻你与玉尘两情相悦,朕有意——”
楚冉蘅打断元帝的话,一张脸面无表情,也不看元帝,
“陛下言重了,原来陛下还记得臣当年有父母。”
元帝故作和蔼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不少,言语上却分毫不让,
“如今,你当这世子也当了二十年,若你不自称臣,朕都忘了,是时候下旨封你为定王,继承你父亲的衣钵,你放心,在你成婚之际,朕必定为你喜上加喜,下旨封你为定王。”
元帝句句都在将话头引到赐婚上,一心急着着将赐婚之事下定。不惜以定王之位来诱。
楚冉蘅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