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是你,别无他人。”
“你相信我,也应该信你自己。”
宫长诀忍不住有些情绪上涌,委屈和莫名的难受涌上心头。
他生气她自轻,可她并非从始至终这般模样。
她也曾幻想过,灿烂过,张扬过,可当她经历一次次失望,一次次躲避,一次次黯然神伤,心底的城防渐渐变得不堪一击,乍然得到的,乍然圆梦的,她不敢奢求一直拥有,不敢相信自己能一直拥有。
可是她已将他带入她未来所有的打算中。她希冀他能一直陪着她,希冀他如现在这般能近在咫尺。
听见他一句不愿,所有的希望轰然崩塌。
她这份小心翼翼与卑微,是日积月累,该是她的错吗。
宫长诀的眸子已然红了。
楚冉蘅看着她一下子湿润的眸子,他一双从来不惊不乱的眸带了几分慌乱。
宫长诀眸中落下一行清泪,滑过面颊。
楚冉蘅抬手,替她擦去眼泪,轻声道,
“别哭,我再也不这么说话了,我往后一定一次说完,不让你误会。”
“好吗?”
宫长诀越听,眼泪却越来越止不住。
恐惧和害怕仍旧未消,那份心悸久久未去。
楚冉蘅却忽然笑了,露出皓齿,半蹲着看她,
“笑一个好不好?”
宫长诀不理他。
楚冉蘅温声道,
“宫长诀,你好没道理啊。”
宫长诀哽咽着问道,
“我哪里没道理。”
明明知道自己好没道理,可是就是忍不住。
宫长诀破涕为笑,泪痕还留在脸上,宫长诀抬手擦着眼泪,却觉得自己好笑又滑稽,一把拍开楚冉蘅的手,
“那你那么凶做什么。”
楚冉蘅笑着,宫长诀亦恍然间觉是梦。
她记忆中深深扎根的仍是他清冷淡漠的模样,从未见他笑过,更没有见他这般幼稚且轻快的样子,大概他也未曾见,她胡搅蛮缠,毫不讲理的模样罢。
宫长诀擦净了眼泪,
“赐婚必然是不可抗拒之举,我们只能让这婚赐得不这么顺利。”
楚冉蘅道,
“你不必担心,我知道该如何行事。”
“待下一次宣旨命令你进宫面圣之时,你即刻进宫面圣便是,无需多等。去便是。”
宫长诀应了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