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和预想范围之内,你根本不会因为这些,而像他们所猜测的一样,会忧心不已。他们这般保护你,其实才是在让你忧心。”
因为他清楚。
宫长诀从楚冉蘅身上猛然移开视线。
宫长诀只佯作平淡道,
“那你们,要怎么做?”
楚冉蘅道,
“按照元帝的想法,会趁着宫家失去实权,将宫家的官位也削一遍。”
“只可惜元帝不知道宫家对三军,对天下来说意味着什么。”
“宫家被削实权时未反抗,他放松了警惕,以为宫家就算被削官位也不会轻举妄动,但却不知道,宫家之前被削权时不反抗,是有人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,等着往后翻盘,所以才不在乎一时。”
楚冉蘅的眸落在她身上,宫长诀知道,他是在说她。
宫长诀道,
“那你们是怎么想的?”
楚冉蘅道,
“宫家被削,按正常情况下来说,自然面子上过不去,也寒了心,不愿意再轻易出战,元帝自然也会这么想。待西青嚣张,步步相逼的时候,元帝会猛然意识到无宫家不可,为了表示诚意,安抚寒了心的宫家,便会派自己的儿子同行,以示亲近与信任,好加以利用,这是元帝一贯的作风。”
他言语淡淡,宫长诀却不敢细想,他是经历过些什么,才能这么确定元帝一定会这么做。
宫长诀道,
“你们都计划得很好。”
宫长诀垂眸,但是她想加一块筹码。
楚冉蘅未察觉她的异常,只道,
“还有一件事,这段日子,元帝一直在吃金丹。”
宫长诀闻言,想起在大宴上,元帝形容枯槁,时而声如洪钟,时而气短虚弱。
原来元帝在吃金丹。
是啊,一个从来只会把大权握在自己手上,贪婪地占有着权势,不敢交给臣子半分的人。一个就算是用尽别人的最后一滴血,也要让其守住他土地的人,
怎么会不想长生不老,永拥大统。
只可惜,他以为关无忘是自己的人,把所有东西都放心地交给关无忘,却没想到,关无忘会是那个下一刻就会拿着刀抵在他喉咙上的人。
如今,关无忘的刀尖已经慢慢地插进了他的咽喉里,而他却不自知。
宫长诀不由得握紧了手。
风穿过不远处的竹林,发出一阵簌簌声。
宫长诀将楚冉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