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是郡府的人,老夫子脸色稍雯,却还是一丝不苟的查看了杨良腰牌。
“时间已经太晚,为免得打扰到其他教谕,你们想知道什么,不如直接问老夫就成。
老夫姓唐,孤家寡人一个,平日里也难得出书院,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面,所有大事小情皆略知一二,可行?”
杨良面色为难看看一直没有说话的许洛。
许洛眼神有些冷漠盯着唐夫子片刻后,又突然轻笑出声。
“既然老人家有成人之美,那我两人便打扰了。”
经过这么多的杀戮争伐,现在许洛的眼神,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,可这唐夫子却是目不邪视,眼睛里除开惊讶、疑惑,便是清澈如水。
许洛不相信,拥有这样眼神的人,会是心术不正之人。
唐夫子的木楼里装饰简陋,除开一张老旧木桌、几把椅子,并没有太多东西,最显眼的摆设,就是靠墙直通到顶的书架,上面几乎堆满了各种古旧书籍。
以至许洛一走进来, 就闻到扑鼻墨香间杂着一丝发霉味道。
请两人在桌旁坐下,唐夫子慢条斯理将旁边翻开的书籍小心收好, 这才提着油灯放在桌上。
“你们想要问什么, 只管问就是, 老夫是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!”
“听说王守矩那孩子在书院不求上进,格外调皮, 不知唐夫子是怎么看的?”
许洛一上来就直入正题,视线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唐夫子一愣神,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种半分不相干的事情, 可犹豫一下还是长叹出声。
“唉,守矩那孩子正在我的蒙学课识字,虽然学业不成,可说老实话, 先前与老夫也还算得上师生相宜。
那孩子脑瓜子是个灵活的,可就是半点心思都没放在读书上。
为这事,老夫都去找过那王麻子好几回,可那混帐一门心思就钻在钱眼里,平日教孩子的都是些蝇营狗苟、阿谀奉承之事。
可偏偏王守矩虽有些调皮,可性子极为自傲要强,格外不喜钻营谋算。
我去一次, 那孩子便会被揍一次,久而久之,那孩子反而对我有了误会,以为老头子也不喜他, 愈发叛逆起来。
这几个月老夫身体有些不便,便去得少了。
可没曾想, 三天前下学后, 就再没过那孩子出现, 直到王麻子找来书院, 我们才知道那孩子竟然失踪了。”
唐夫子这番话显然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