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一起被制裁——能招安的招安,就像许负一样,成为体制内的神棍,就还可以接受。
至于那些整天想着炼丹,想要研究出长生不老药的晚期患者,理论知识不说,起码动手能力在水准线以上。
而除了这些有用的人之外···
“凡方、术之士未知《易》,亦不知炼丹之术者,皆于郡县登记造册,旬月核查。”
“地方郡县当严查方、术之士蛊惑百姓民,乱民之风,及私设奸祠淫寺之事;未能者,罪之以不力!”
杀气腾腾的下达了对神棍群体的‘灭绝令’,刘弘语气中怒意更甚。
“另,着地方郡县严查旬月内,以‘金毒灼魂’之说欺诈百姓,谋得钱财、赀产之事!”
“欺民得一钱,削其一指;五钱死;十钱黥;百钱,斩弃市!”
“欺而未得,或不得钱者,完为城旦舂!”
将这一长串详细到‘涉案金额’的处罚方式,以一个极其愤恨的语气吼出,刘弘便满脸怒意的坐回了御榻之上。
刘弘突入起来的恼怒,让张苍、吴公二人略感些许惊诧;但不片刻,二人便齐齐一拱手。
“臣,遵旨···”
同样深深弓着腰,二人心中想的,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。
“陛下行此雷霆之怒,究竟为何?”
对于刘弘对神棍群体毫无掩饰的不信任,吴公莫名感到一阵奇怪。
也没听说当今这位,被方士、术士骗过呀?
——合着老刘家这是,又出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沛公?
只思虑不过片刻,吴公便将注意力,从这件毫无意义的事上移开。
刘弘为何如此讨厌神棍,对吴公而言并不重要——重要的是:有了刘弘这个态度,廷尉后续的工作就能顺利许多。
与只关注本职工作的吴公相比,张苍看待这个问题的角度,显然是更宏观,也更全面。
“陛下只提方、术之士,却于鸣雌亭侯之事不置可否?”
稍一思虑,张苍便隐隐猜测到了刘弘地意图。
“唉,早知如此,高皇帝何必当初呢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