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
“绝对不可能!!!”
齐军大营内,一声凄厉的嘶嚎声,响彻齐王刘则所在的中军大帐。
此时的刘则,已经全然看不出‘诸侯’的模样,而是如同一只怒狮般,对帐内众人咆哮着。
“查!即刻去查!”
“敖仓粮米数以百万石,自有汉凡二十余载,从未有一粟自敖仓出!”
“便是长安伪帝,亦不敢动敖仓之米分毫!!!”
就见刘则歇斯底里的怒嚎着,一把将亲兵推向帐门处。
“汝亲去敖仓,将刘章贼子押来见吾!”
“必是此贼,欲私藏粮草,以害寡人!”
话音刚落,没等那亲兵回过身,刘则口中那个‘乱臣贼子’,便已踏入帐内。
“大王。”
看着眼前的刘章,刘则已完全按捺不住熊众怒火,就见刘则猛然向前,狠狠攥住刘章的衣领。
“说!”
“敖仓之粮,为汝藏于何处?!!”
看着眼前,即便踮起脚尖,也仍旧比自己挨一个头,却仍倔强的攥着自己衣领的侄子,刘章几欲开口,终是没能道出一语。
帐内,七八个青史留名,在历史上或王或侯的刘氏子弟,也都是一副或慌乱、或呆滞的模样,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“朱···季兄。”
就见一青年疑虑间走出,满是迟疑的问道:“王上所言甚是;自太祖高皇帝时,敖仓之粮便只进不出。”
“便此数十载,敖仓粒米未进,然高皇帝藏于敖仓之粮米二百万石,亦乃天下人皆知。”
说着,青年稍一迟疑,终是将那句‘就把粮食交出来吧’给咽回去,轻声道:“季兄于敖仓之见闻,莫如皆道于王上,可好?”
“如此,纵季兄有何冤屈,也好叫王上知矣,不至降罪于季兄,徒受冤屈啊···”
闻言,刘章猛然抬起头,满是怒意的望向开口的弟弟。
“刘宁国···”
咬牙切齿一番,刘章终是没将胸中怒火宣泄出。
——若非这帮成事不足、败事有余的东西,大军何至于在睢阳城下久滞?
便是长安有意搬空敖仓,又岂非一日之功?
但现在,刘章非但无法抱怨这些,反而要好好解释一番,以洗清自己‘私藏敖仓之粮’的嫌疑。
——唉···这帮睿智啊···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