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觉得自己或许因为这样的痛苦而这么早就患了抑郁,我有时期待这孩子,有时又怕它,每天都在引产和不引产中彷徨的度过。
我每天睁眼都希望看到费怀信,坐在电话机前等着他。我从没有什么时候这么需要过谁,这完全是一种丧失理性的需求,可能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百分百想留下这个孩子的人,他是我唯一的希望。我还想让他在我身边安慰我,我想让他知道我吃不下饭,我睡不着,我一把一把地掉头发,我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我觉得前路一片渺茫,甚至有冲动要自杀,不安到了极点。
但他始终没有来。
李虞来找我两次,说要去产检,我不想去。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特别怕听到医生跟我说孩子的事,是好是坏我都不想听。
显然李虞也觉得我疯了,当时没说什么,下午给我请了位心理医生。
那心理医生跟我天南海北得聊了一大堆,从父母关系问到现在,一副要揭我家底的架势。
我没心思回答,但跟她聊天的确让我舒服了些,她还建议我出去走走,也要定期产检。
我就让女佣陪着我去产检了,检查完我等在外面,女佣在里面听医生说结果。墙上挂着胎儿的进程图,我的孩子已经有了指甲和眼睑,我还没感觉到胎动。
女佣又焦急得跑出来,说:“夫人,医生说您怀得是双胞胎!说护理要小心,要您进去呢!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