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所以我先把人调走,给你留点钱,你每天就领着那个小毛头去逛街逛公园。”他笑着问:“小毛头可爱吧?”
“嗯。”
“嘿嘿。”他笑得鬼祟。
“那小毛头到底为什么来?”
“呃……”
“费怀信的私生女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他摆手解释:“就是怀信哥说你总想着流产,就把这小毛头借过来,激活一下你的母性。”
“那她妈是不是去世了?”
“好着呢,就是想女儿想得不行。怀信哥说你要是已经激活了,我就赶紧给梁默送回去。”他奸笑:“我是觉着已经激活了。”
我没说话。
他向来会看人脸色:“你又生气?”
“有点。”
“干嘛啊?动不动就生气。”
“他跟我说三个月后如果我不想要,就可以拿掉。他是学医的,明知道三个月成型必须引产,我肯定不舍得,还弄这么一手。我怎么感觉自己一直被他算计着。”
他嘀咕:“你家不同意你能怪谁?而且你为你前任可以离家出走,怎么到怀信哥这就满肚子委屈?他又没说他不负责,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。现在还不到万不得已,你把你父母牵扯进来真的只会真的弄得很糟糕。”
我被他噎住,一时间无话可说。
我现在还不够糟糕吗?
我也不知道。
这事暂时只能如此,我又跟着李虞回了那边。
露露见我回来,很高兴地扑进了我怀里,但再见她我并不舒服。也许她真的起到了作用,我忍不住幻想如果没有她,我会不会自己用滚楼梯之类的办法把孩子弄掉?
李虞算是给我开了个小灶,把人都调走了。我每天都可以出去,每天都有机会联络我父母,但我不敢。我那么久才见到我父母,其实对他们的感情并不那么深,毕竟最需要他们的童年里都没他们。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,我觉得他们或许也没那么疼我,是理性的要求我流产?
我怎样都拿捏不定,只能这样得过且过着,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,上次产检也没有进行,我的妊娠反应一天比一天更严重,吃不下睡不着,闻到什么味道都想吐。我没有精力再照看着露露,甚至因为迁怒而有些讨厌她,这种痛苦每分每秒蚕食着我,而费怀信完全没动静,即使我现在每天都可以出去了,随时都会跑,我还可以自己去医院做引产手术,他也没有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