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在诗文之间拿捏尺度的难度会极大。
李鸿儒也庆幸自己在步轩殿给长孙无忌作了弊,前后诗词都归自己,长孙无忌心中也没什么刺。
长孙无忌只是走了一步昏棋,邀他来翰林宴,便引发了难堪。
“即兴诗太过于费脑,许大人何不拿些助兴之物,也方便我这麾下提提神!”
待得长孙无忌补上一句,又捅了捅李鸿儒。
这让李鸿儒顿时知晓了长孙无忌的赏赐。
这是带他过来折腾许敬宗,想从对方身上抠些东西下来。
许敬宗怂恿人,长孙无忌显然也是见机想让对方亏上一笔。
“你刚刚拿了欧阳询的《阴符经》字帖,何不拿出来赏赐后辈!”
许敬宗稍有迟疑时,长孙无忌已经连连开口。
“有皇上在这儿,你还怕我强行纠缠不成,诗词行与不行,不仅诸位大儒有判断,皇上也有定夺”长孙无忌笑道。
“行!”
许敬宗最终一口应下。
想让他亏上一份字帖,那就要掏些真货,具备真正的即兴诗才。
给予对方考虑的时间越短,显然赢的概率便会越大。
许敬宗应下的痛快,随即取出一份字帖,摊放在前方的草地上。
“我求了许久,才从欧阳大人这儿取了《阴符经》”许敬宗心疼道。
“明明是你捧欧阳询的臭脚,才乘机取了这份《阴符经》字帖”长孙无忌笑道。
“许大人哪里捧我,明明是长孙大人嫌老夫长得丑,许大人只是说了一些打抱不平的话语。”
许敬宗和长孙无忌相互对话时,一个面容枯槁的丑陋老者也加入了进来。
这人便是刘仁景曾经介绍过的欧阳询。
对方年岁没八十也有七十岁,苍老之态显出,一头的胡须和头发都有了皱巴巴的模样。
人到了这把年龄,大都已经没了年轻时的神俊,难言好看。
只是欧阳询削瘦得太过于厉害,仿若一阵风便能刮跑。
“耸髆成山字,埋肩不出头。谁家麟阁上,画此一猕猴?长孙大人说欧阳大人是只猴,这种诗词太锋锐伤人啊”许敬宗道。
李鸿儒正眼瞧去,见得了欧阳询的模样。
许敬宗不说还好,一说下来,李鸿儒觉得欧阳询确实像只瘦弱的老猴子。
依长孙无忌喜开玩笑的性格,做出这种诗词来太正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