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只见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起身道谢。
这便是刘仁景曾经举荐过的乐师裴神符。
对方的琴艺确实有独到之处,只是宴会之音?靠近之时便让李鸿儒承受了一些影响。
若是从初始之处倾听,承受的影响显然会更猛烈。
又或对方具备用于打斗的琴术,效果也会更加强大。
这种众人各有较艺的场合,远较之他拜访某位大儒要强。
李鸿儒还在翰林宴上见得了较为熟悉的阎立本,对方此时正在挥洒笔墨,专注于画画。
在阎立本之旁,有一人在宣纸上落笔,引得阵阵蓝色微光洒落。
诸人显出了本事,也不时有人做低声的探讨,便是中央主位置的唐皇和太子也是连连低声交流。
“长孙大人,你既然邀了新科榜眼,不如也让李录事随口来两句诗词助助兴!”
“对对对,来得晚,那必然要罚酒三杯。”
一个穿着儒服的中年人开腔,随即又引得数人连声附和。
中年人长得身材挺拔,相貌俊朗,腰背笔直,身着一袭白衣,周身整洁而利落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神色恭敬而温和,有着儒生的雅致和斯文。
“那就是许敬宗!”
长孙无忌说上一句,顿时让李鸿儒的感觉就不好了。
这是在太子那边见风使舵的人,这种人心思透彻,又喜欢趁机下黑手,诸多行动几乎属于潜意识中的本能。
对方果然开始了趁机的怂恿。
这又是借着一些规矩在怂恿人。
这与酒桌上玩酒文化劝酒的那批人没区别。
长孙无忌刚刚躲过去,许敬宗转眼间又盯上了李鸿儒。
“您是不是和他有什么仇?”李鸿儒低声问道。
“读的书越多,心里的鬼主意就越多,这帮人都是一群坏胚子。”
长孙无忌低回了一句。
他这句话是解释,又带了片杀性质,也只敢低语入耳交流。
“长孙大人刚刚做了一首好马诗,何不以马为名,让李录事再作诗一首,看看榜眼郎的本事”许敬宗笑道。
“坏胚!”
这让李鸿儒都不由低骂了一句。
对正常人而言,做这种诗词会很尴尬。
做的诗词不行,那便是让主动邀请过来的长孙无忌丢脸。
做的诗词上佳,那就是对长孙无忌的打脸,引发上下级的隔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