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不等服务员继续追问,孟以非神色冷淡,抬手阻止他出声,压低声音:“听我讲,我今日去喝老秦头的大麦茶,听一个穿紫色西装,戴金边眼镜,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跟人道,说是利用你的手,送了张纸条给人,好像是给个姓孙的大爷。”
张同一怔,眉峰跳动,登时想到什么。
“离得不近,我也是听到你的名字才关注,也没听太清楚。只听闻那人还说什么此乃一石三鸟之计。事成,他在家的地位会更高,得到更多信。”
“我听那紫西装的那人一直念叨,说他做此事万无一失,留下的唯一破绽就在你,他说和你打过照面,你见到过他的脸,所以不很确定你是否察觉是他递的字条。”
“不过,他也抓住了你的把柄,似乎是知道你同什么大人物有私情,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,便准备立时便告诉什么人,好借刀杀人,以绝后患。”
孟以非转头看时间,面上略带几分忧虑,叹道,“也不知对方现在动手了没有。”
张同神色变幻了好几下,猛地一拍大腿,冷笑道:“原来是他?呵,这瘪三到是想得挺多,我本来不知道递纸条的是谁,现在可是知道了。”
孟以非低下头,幽幽叹息。
张同猛地站起身:“借刀杀人?他算个屁,老子平时对他客气点,那是为了生意,真当老子只是个区区服务员就好欺负?想利用大爷我,也得看看这孙子长没长三头六臂!”
他转身就要走,此时的情态可和刚才被揭破秘密时胆战心惊的模样大为不同。
走了两步又回头,“十一哥你放心,我不是你想的那样,也不会出事,沈鸿那孙子想整我,我到要看看,他的事发了,还能不能安安稳稳地当他瞿家的好孙女婿!”
“瞿家我不敢惹,他沈鸿,老子还没放在心上。”
孟以非拐了个弯,钻进大卖场,等他从后门出来,灰扑扑的外套,凌乱的假发都已然不见踪影,又是普普通通的小年轻,脸上还有些呆气,略一低头,任谁也不会注意到他。
半个小时,一分都不多,一分都不少。
孟以非重新回到仓库,和九叔打了声招呼,便对正翻看报纸的瞿正招了招手。
瞿正觉得,这位好像是在招呼九叔养的那只三花猫。
他这么想,他就不免说出了口。
九叔笑道:“不像,不像。”
瞿正拎着车钥匙,领着孟以非准备上车,闻言道:“九叔你别替这小子开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