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半个时辰,三殿下庄梦蝶在天牢里发了疯的消息便传入了皇宫。
天璇王杨璟玥挥退了来报的太监,思忖了片刻,回过头来问向身边的李公公李立道:“二殿下到了没有?”
“回天璇王,二殿下已在殿外候旨了。”李公公答话道。
“宣。”杨璟玥当即下令。
“是。”李公公应了一声,便宣庄非鱼进殿。
庄非鱼走入殿内向杨璟玥行过君臣礼之后,杨璟玥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:“非鱼,天牢内刚传来消息,说梦蝶她疯了。”
庄非鱼愣了片刻,忽然笑了起来:“看来三皇妹急于离开天牢,已经不择手段了。”
杨璟玥定定地观察着庄非鱼的表情,确定从他的脸上找不出除好笑以外的其它情愫后,才微叹一口气,问道:“你不怪她?”
庄非鱼仿佛早已想好答案,没有丝毫犹豫便肯定的摇摇头回答道:“梦蝶从小便任性,想必她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,待她冷静下来后,想必到时她也会悔不当初。”
杨璟玥的眼中闪过一丝费解,问道:“非鱼,若你不怪她,怨她或者恨她,却一直未见你为她求过半分情。但是当本王问你该如何处置梦蝶时,你却让本王严惩,提到了褫夺了她三殿下的名号,将她再次禁足。非鱼,这段经历对你来说,真的是一份耻辱吗?”
“又或者,是因为那一份司马家族的兵法,你与梦蝶彻底生了嫌隙?”杨璟玥不动声色地提起那一份司马家族的兵法。
庄非鱼冲杨璟玥轻松一笑,没有被杨璟玥后面的话题带偏,他不徐不疾地道:“天璇王,莫非您是觉得褫夺名号,再次禁足罚得轻了?希望微臣对梦蝶满怀恨意,百般叫屈,怂恿您杀她才甘心吗?”
“若以常理来说……理当如此。”杨璟玥看着庄非鱼的双眸,淡淡道。
“天璇王,微臣再怪梦蝶,再恨她铸成大错又能如何?如若此时微臣怂恿您绝了梦蝶的生路,微臣如今心里是快意了。可我们三兄妹从小便与您一同长大,您对三皇妹的关爱又甚于非鱼,即便您当下一怒之下为非鱼出了气,但是再过个三年五载,您再度忆起三皇妹的种种好处时,便会不由后悔判的太重。那时您又想起曾向您百般叫屈的非鱼,自然会认为是非鱼令您下了错误的决定。到时,非鱼就会为了此刻的快意而付出代价了。非鱼又何必这般自己被自己的前路设堵呢?”
庄非鱼坦然自若地说出一番令杨璟玥不悦的话来,杨璟玥深知庄非鱼素来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