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万里看庄梦蝶这个样子,就知道她的主子正在冥思苦想,便一声不吭的等待着。只是她并不知道,此刻庄梦蝶费力思索的,不是再找合适的人选,而是在放弃自己成就庄扶摇,还是放弃庄扶摇成就自己这两者中天人交战。
大皇姐的情谊,与不能失去的执着相比,究竟孰轻孰重?
庄梦蝶努力得告诉自己,大皇姐待她有多么情深义重,费力得压下利用大皇姐的念头,却,轻而易举的想到了如何逼迫大皇姐出手助自己的对策。
庄梦蝶无力地一笑,多么邪恶的智慧,永远都在自私的为自己谋求机会。
“主子?”谷万里轻轻地唤了一声。
“小谷……”庄梦蝶的声音忽然变得万般疲惫,仿佛要说出的话足以耗尽她所有的心力,“你去一趟时丞相府,求见时丞相,只需告诉他一句话,‘令侄仍在运书吗?’……”
谷万里闻言愣了愣,虽然她完全听不明白,但她仍郑重地点了点头。而庄梦蝶也知道,当大皇姐得知时元洲运送自己和庄非鱼出城一事,反被自己用以要挟时丞相时,将意味着什么……
用这么卑鄙的方法逼迫大皇姐出手相助,也代表了她庄梦蝶再一次伤害了她的大皇姐,她庄梦蝶终是选择永远的放弃了这段姐妹之情。
对不起……大皇姐……你鼎力相助的妹妹,只不过是一个卑鄙的小人罢了……
谷万里带走了庄梦蝶的口信,不到半日,一名成稳英朗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庄梦蝶的牢门前,他就是如今天璇的丞相时子续。
庄梦蝶正欲开口,时子续却慢慢地开口说道:“三殿下可知道这几日是谁动用全部势力,不断地向天璇王进谏,请求对你从轻发落?”
庄梦蝶闻言一怔。
时子续的话还在继续,“你又可知,任凭你的随侍婢女谷万里倾家荡产,想要进入这皇族最为森严的天牢也根本不可能?”
时子续眼见庄梦蝶霎时间面如死灰,继续冷冷地说道:“你又是否知道,大殿下她暗助你与二殿下离宫一事背负了多大风险?足令她所筹谋之事功亏一篑?可她还是力排众议,一意孤行的要帮你。而你倒好,却用元洲助你一事反来要挟大殿下?”
庄梦蝶周身一颤,想解释一番,却被千言万语堵在胸口,即便再伶牙俐齿,一时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庄梦蝶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,她用常理来推测大皇姐的举动,所以得出她不会帮忙的结论,这才不得不出手相逼。
可是……原来大皇姐一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