媳妇摔伤了,还讹了我家好多钱,这种人就该逮进牢里去。他进了牢,也该把我家的钱还回来吧?”
有些人不耻范婆子落井下石的行为,还很为钱家三兄弟惋惜,觉得这家人本本分分的,不可能做啥犯法的事。
但也有少数人议论道,“那钱三贵怎么会突然那么有钱了?还说是他家孩子找花卖的。怎么可能!现在看来,定是发了不义之财,被人告发了……”
一行人还没出花溪村,王管事的二儿子王平就赶了来。王管事和王良都去了省城,只有王平在家。
他平时主要负责地里的事务,不像父兄那样经常跟县城的官差打交道。他听了钱晓风来报信,吓得赶紧跑了来。他知道主子让自家父亲照顾钱家,若是钱家出了啥事,自己父亲也会被怪罪。
他忙上前拱手说道,“差爷,我是省城宋桥宋老太爷家的下人王平,我家平日与钱三叔相交甚厚。知道他是良民,不会做什么犯法的事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?”
宋桥曾官至巡府,宋大老爷现在还在京城为官。宋家的人,包括下人,这些衙役也不敢惹。忙道,“或许是钱家得罪了什么人,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去衙门告他家谋财害命。我们这也是奉命行事。”
王平听了只得跟着他们一走去了县城。
路过大榕村口时,许老大和许斧子正站在肉铺子前乐呵呵地看热闹。
一个衙役突然捧着肚子说,“哎哟,我想大解,你们先走,我过会儿便追来。”
说完,便牵着马跑进了离肉铺不远的小树林里。等看不见那些人了,他就出了小树林,来到肉铺前,跟许老大小声说了几句,又接过许老大塞过来的银子上马跑了。
许老大笑咪咪地回了自家院子。他家院子里还栓着一匹高头大马,堂屋里坐着远房侄子许二石,许阎王正陪着他喝酒吃肉。
许老大一进屋就跟许二石笑道,“刚才李爷说了,那小寡妇……哦,不,”才想起若是小寡妇成了金大人的女人,就不能叫人家小寡妇了,忙改口道,“那程娘子住在正房的左厢房……”
许二石啃了一口肉说,“好说,今天夜里肯定会把那小美人儿抢出来带走。金大人平时没少关照那几个混混,难得用上他们了,肯定会把事情办好。”
许老大又说,“宋家的王二爷也跟着去了县里,钱三贵会不会又被放回来?”
许二石嗤道,“钱三贵还想活着回来?就那身子骨,不需要提审,更不需要用刑,直接甩进牢里,只由着其他犯人